的問道。
果不其然,他話聲方落,林沛葶像是心虛的垂下腦袋,腳下的速度也放慢了。
“你是故意要讓我背的?”像是已經習慣她的個性,他不再那麼容易發脾氣了,只見他口吻平淡的問,並不見怒焰。
“開開玩笑嘛。”她低聲回道。
“那你說從沒爬上去過也是騙我的?”
“沒有,這是真的,我真的沒爬上去過,雖然體力還可以,但我卻沒勇氣嘗試,畢竟那麼高……我怕……”像是觸及傷心事,她的眼眶微紅了。
“算了,事情過去了,我也不追究,不過要跟我住就要老實點,否則別怪我趕你走。”跑在她後面的朱立洋沒發現她的異狀。
聽他這麼說,她不禁笑了,抹去淚水,她回頭俏皮地行起童子軍禮,“是,以後我絕不說謊。”
朱立洋見狀,搖搖頭繼續邁步朝前跑,林沛葶愉悅地跟著在他身畔,那感覺就像一對新婚夫妻,沒有孩子的牽絆,可以自由自在地過著看似平淡實則甜美的兩人生活。
繞過街角好一會兒,朱立洋察覺她沒有跟上,本想不理會她,可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她該不會體力沒他想像的好,不知癱倒在哪兒了?或者是他一直加速,讓她根不上而迷路?
不知名的糾結直纏住他心口,讓他暗啐了聲。
停下腳步,他往回走,才轉個彎他便愣住了。
林沛葶蹲在路邊,背對著他,讓他猜不出她在做什麼。
他緩步走上前,看清楚她在做什麼後,不禁大吃一驚。
老天!她居然將路邊的流浪狗抱在懷裡,難道她不知道流浪狗很可能有傳染病或面板病嗎?
“放開它。”他大聲喊道。
沒想到林沛葶居然回他一句:“它好小喔!可它媽咪居然不管它,我想養它。”
“你說什麼?”他眉頭一皺,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悸動……她居然想檢一隻被父母遺棄的小狗回家?
他不也是個被父母遺棄的人嗎?
“立洋,讓我養它好不好,它是隻好可憐的小母狗耶,瞧它毛色雪白,一點都不髒,我剛剛檢查過了,它沒有面板病。”林沛葶眨著一雙大眼,小聲懇求著。
朱立洋搖頭再搖頭,“不可能,很多大樓是不允許養小動物的,除了怕有什麼傳染疾病外,最重要的是它會叫、會吵。”雖然他也不忍這麼小的狗被丟棄,可他還是剋制住同情心,不讓它過度氾濫。
“不會的,雪花很乖的。”她緊抱著它。
雪花?這麼快它就有名字了?
“沛葶,你聽好,你到臺灣只是來觀光旅遊,等你回美國時它怎麼辦?”朱立洋雙手擦腰,明知道跟她講理很難,但他還是要說清楚。
“那就請你幫我養它。”
“不可能。”他最恨動物了。
林沛葶抱緊它,“就算你不肯我也要救它,你自己跑吧,我先回去了。”話一說完,她就抱著那隻狗往回跑。
“林沛葶——”他拉開嗓門,見她腳步不停的跑著,只得放棄。
天,他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老讓他遇上這種拒絕不了的事呢?
他索性也不跑了,快步追上她,下了最後通牒,“告訴你,如果它半夜給我叫一聲,我就把它轟出去。”
“你真好,放心,我絕不會讓它叫一聲的。”林沛葶笑得好開心。
朱立洋知道自己並不喜歡小動物,尤其是會擾人安寧的動物,一向都是他的拒絕往來戶。
可為何他那顆以為再也激不起一絲波瀾的心,在她的百般糾纏下,竟泛起了絲絲漣漪?
他用力搓搓臉,“算了,回去吧。”
林沛葶完全沒想到他會因為她心思變得這麼複雜,只是開心的跟在他身後,一路上直對著懷裡的雪花說話。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泛上朱立洋的心頭。
在昨天以前,只要他走一步她必定跟一步,可自從雪花來了之後,他的地位立刻被它搶去了。
沛葶那丫頭不再纏著他問東問西或百般耍賴撒嬌,而是成天窩在雪花身邊,看顧著它、照料著它,還去買藥回來磨成粉餵它,甚至冒著迷路的危險搭公車到市區買狗兒用的寢具回來。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連狗都有寢具、玩具,還有所謂的狗音樂。
天,這是什麼樣的狗世界?
如果他是上班族還好,可以把這一切丟諸腦後,或眼不見為淨,偏偏他是個在家工作的SOHO族,每每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