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東方不敗剛才的表現。
他隨即又把話題轉到左安之身上:“範長老在我教中德高望重,使兩柄斧頭立下了赫赫功勞。任某決不能虧待了他的後人,當力保姑娘繼長老之位,後日便與東方兄弟一同就位罷。”
左安之一口水噴出來,下巴落到腳面上半天也撿不起來,第一次連話也說不清了,結結巴巴地道:“我?做長老?”
她不過天生力氣大了點兒,才學了多久武功,就讓她做長老。姑且不論會不會讓她去跟人拼殺,就是下面的人也不服她啊。
東方不敗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伸手拉了左安之對任我行道:“教主,她後日便要就長老之位,神教的很多規矩她都不懂,我先帶她下去教教她罷。”
任我行含笑點頭道:“去吧。”
在任我行面前,左安之不好過於放肆,只得任他拉著走,到了房中才甩開東方不敗的手,狠狠地用目光凌遲他:“你幹嘛拖著我走?讓我做長老不是找死麼。”
東方不敗苦笑道:“你以為你還能拒絕麼?”
他在房中踱了幾圈,緩緩道:“教中諸堂,以青龍堂為尊。自十餘年間範長老失蹤以後,這青龍堂長老之位便一直空缺。你可知是為什麼?”
左安之茫然地搖搖頭。
東方不敗停在她面前道:“因為這位置太過重要,誰都捨不得這塊肥肉。要是任教主的人做了青龍堂長老,其他幾位長老不依。要是別人來做長老,任教主又不放心。範長老原本就執掌青龍堂,你是他唯一的孫女,做這個長老,其他長老自然沒有話說。而你不諳教務,必定處處倚重於我。我是任教主這邊的人,所以他一定要讓你做這個長老。”
左安之大怒,鬧了半天是這廝拖他下水的。本來她以為只需要來晃晃,讓眾人都知道是東方不敗把大力神魔範松的孫女兒救回來的,然後她的利用價值沒有了,就可以該幹嘛幹嘛去了。人家任盈盈還是聖姑呢,不是也住在洛陽城嗎?
現在她的這趟混水是越趟越深了,也越來越難洗清了。
她把早先下的不得罪東方不敗的決心忘得乾乾淨淨,撲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原來都是你個混蛋惹的禍。誰說我一定跟你站在一邊兒了?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把我留在這該死的黑木崖不可?”
她盛怒之下,下手沒有輕重。東方不敗硬捱了幾拳,不得已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制住,道:“不錯,我一定要將你留在我身邊,你是別想走了。”
他沒用什麼力氣,卻暗中使了巧勁。左安之怎麼掙也掙不開,氣急敗壞地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咬下去之後,她感覺東方不敗手臂微微一震,卻沒有掙扎地任她咬著。咬了半天,她突然覺得很無力,這種行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該發生的事照樣要發生。
這個人是東方不敗,註定要走到臺階的最頂端的。在此之前,他要踏著無數人的鮮血,才能一步一步走上去。即使她曾與他同生共死,即使他會帶著她跟著馬兒跑練習輕功,即使他會一手一腳地教她武功,可那又怎樣呢?再珍惜的卒子,也還是卒子,該用的時候,還是要放上棋盤讓它去拼殺的。
她抬起頭低聲道:“你放開我罷,告訴我要怎麼做。只是能不能答應我,在達成你的目的之後,如果我還活著,就放我走?”
東方不敗沉默地放開她,卻又在她走開時從背後抱住她,輕聲道:“我發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左安之笑了起來,拍拍他放在她身前的手:“我相信你,放手吧,我餓了,我要去吃飯。”
誓言這東西如果靠得住的話,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背叛與傷害了。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難得糊塗的好,不是麼?
只是有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會想,若他們不是這樣的相遇,若他不是東方不敗……那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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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中各長老,堂主,香主們平時分散各地,但每三年必赴黑木崖一聚。
雖未到時日,但此時趕來的人也已不少。風聞左安之將接任青龍堂長老,來拜見她的人絡繹不絕。她不堪其擾,卻又不能拒絕,還好東方不敗分散了一半的注意力。他人面廣,加之諸人都知道真正理事的人必是他。來的人與她說幾句話,便要與他說上十幾句。她樂得在一旁點頭微笑即可。
將近午飯時分,人漸漸地少些了。左安之住的院子當中有棵大樹,生得枝繁葉茂地很是討喜。她搬了一張椅子在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