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也沒有,還有擺好的食物等著她,分明是挖好了坑等著她去跳的。左安之無奈地苦笑道:“我只有一句話要說。”
那個青年好奇地挑起眉毛:“什麼?”
左安之正色道:“雞燒得有點兒老,是不是火太大了?”
那胖子順口反駁道:“怎麼會,不大不小剛剛好,我做了幾十年的菜怎麼會弄錯火候……”他尷尬地住了口,有些畏縮地看著那青年說不下去了。
那青年恍若沒聽見,臉色紋絲不動道:“老範,昨日叫你買的老母雞買了沒有?”
那胖子楞了一下,大概是想問什麼老母雞,但對上那青年冷冰冰的目光還是沒有敢問出口,抖著聲音道:“買……買了。”
“哦,我叫你用幾枝百年老山參煨了,現在該好了罷?叫人端到我房間來。”那青年轉身作要走的姿勢。
“沒……沒有了。”那胖子忽然變聰明瞭,指著左安之大聲道:“我做好放在灶上,被她偷吃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左安之連辯解都懶得了,無語地看著他們兩人唱作俱佳地在她面前演戲。
“你知道幾枝百年老山參值多少銀子嗎?本來我看在你賣身葬父,是個孝女的分上,讓你來家中掙口飯吃,沒想到你卻做出這種沒良心的事。”那青年收回本來就沒邁出去的腳步,痛心疾首地一甩袖子:“不罰你,別人豈不是說我東方不敗賞罰不明?來人,將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老範看管物品不力,也打他十板。”
被聽到的訊息震撼了,左安之完全沒有反抗地被拖走了。
賣身葬父……這個身世也太悽慘了點兒,怪不得身上穿的是粗白布衣,原來是在戴孝。更可怕的是,眼前這個人叫東方不敗,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那位心計深沉,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要是忽略忒年輕了這一事實,單看這穿衣打扮的品位,還是很相象的。
板子啪啦啪啦打在身上,左安之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開始鬼哭狼嚎。但已經來不及了,那位東方不敗大人似笑非笑地站在旁邊看她捱打,擺明了是在幸災樂禍,完全沒有叫停的意思。
被打完二十大板丟回破舊陰暗的小房間,望著頭頂上結了蜘蛛網的屋樑,左安之覺得人生還是需要願望的,她現在就有一個很美好的願望,就是回去痛毆將她送入時空機器的老教授。但要怎麼回去呢?
教授說,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能回去。現在去找根繩子上吊?要是吊個半死,卻死不了,變成植物人怎麼辦?就是不變成植物人,變成啞巴也很悲慘。割腕的話,她實在沒勇氣拿著刀對自己下手,還得看著自己的血慢慢流盡。跳河那也得知道附近哪兒有河,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要撐著出去找河,實在是太難為她了。服毒就更別說了,她唯一知道的毒藥就是砒霜,還不知道在藥店裡能不能買到,就是人家肯賣,她也沒銀子去買。
有人說,活著比死了更難。但左安之深刻地親身體會到,其實要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既然暫時死不了,那就好好活吧。人可以遊戲生活,但生活不能當遊戲,留在這裡就得認認真真地對待,不能再以旁觀者的態度漠視一切了,要不然……左安之想起那個東方不敗,覺得傷口更痛了。她努力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開始思考東方不敗為什麼這麼敵對她的問題。他明顯是在故意找茬,變著法子欺負她。若他真是那個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得罪了他,她在這裡的日子用不太好過來形容,只怕還是客氣的。
一刀痛痛快快地殺了她也就算了,以他的手段,說不定會留著她慢慢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譬如把她丟到哪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牢裡關個十來年什麼的。左安之光是想象自己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老鼠一樣,在教主大人的魔爪下瑟瑟發抖,就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原來在玩無間道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原來在玩無間道ˇ
東方不敗說她是賣身葬父的,也就是說,他們之前應該不認識。那他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找一個無依無靠的下人麻煩?
左安之想得頭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不知不覺間閉上了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忽然窗外撲地一聲響,驚得她一哆嗦,清醒了大半,低聲叫道:“是誰?”
一個黑影推開窗戶跳了進來,輕手輕腳奔到她床邊道:“妹子別叫,是我。”
妹子?都到賣身葬父這地步了難道還有什麼親戚不成。左安之坐起身來,厭惡地把被子推到一邊。這被子不知道多久沒曬過了,又潮又冷,害得她只敢和衣而睡。剛剛一動,傷口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