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死死盯著我。隨後彎下腰,盯著我的臉,突然大笑起來。
“你是一個醜陋的狗孃養的。”
我想回擊他兩句,卻咕咕噥噥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願意,我現在馬上可以把你這頭蠢驢踢出去,把你揍得血肉模糊。”
我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
“但是,我惟一想佔住的,就是這把該死的椅子。”
我的大腦仍無法正常運轉。
“我就是想抓住這把該死的椅子。”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拖著我在地板上走,把我拽離了那把椅子,拽到一個牆角。我臉朝下趴在地上。他彎下腰,把嘴貼到我的耳朵旁。
“我可以揍扁你這頭該死的蠢驢。記住了。”
他走了,我能夠聽到他坐到那把椅子上,開始調換電視機頻道。先是一個每日體育播報,又出來一個生髮廣告片,接著是一個晚間談話節目。他把頻道鎖定在談話節目上。
他放肆地大笑著,自言自語地說,他是如何渴望去跟電視裡的那個女人做愛。我仍然臉朝下趴在地上。
我醒了過來,但仍然不能動彈。
我的心臟跳動著,聲音很大,我能夠看到它。
地毯的碎毛鑽到我的臉上,我能夠聽到它。
一陣又一陣與電視聲音相伴的大笑,我能感覺到它。
我醒了,卻不能動彈。
我在慢慢地衰竭。
慢慢地衰竭。
慢慢地衰竭。
早晨到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能夠動彈了。我站起來,四處找尋昨天的那個男人。他走了。我的記憶卻沒有消失,但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這一直是我的一個問題,我努力不讓自己忘記。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當我開門的時候,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正往桌子上擺放早餐。他微笑地看著我。
“早上好。”
“早上好。”
“我給你送來了早餐。想必你已經餓了。”
“謝謝。”
“如果你還想要其他東西,儘管吩咐。”
“謝謝。”
他走了。我看著托盤裡的食物。雞蛋,火腿,麵包片,土豆;一杯水,一杯橙汁。我一點不想吃,但我知道自己應該吃點東西。我走到椅子旁坐下來,看著那些食物。突然,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臉上的所有器官都腫脹起來。我摸摸嘴唇,嘴唇乾裂。我張了張嘴,嘴開始流血。我閉上嘴,血又開始滴落。
我不想吃東西,但我知道我應該吃。
我拿起白水,嘖了一口。水太冰了。
我拿起橙汁,又嘖了一口。感覺火辣辣的。
我試圖去用叉子,但叉子更讓我感到不舒服。
我把麵包撕碎,用手指直接把麵包片放到喉嚨深處,然後是土豆、雞蛋、火腿。我又喝了點白水,但沒碰那杯橙汁,最後還把手指頭舔乾淨了。
當這一切做完之後,我來到衛生間,開始劇烈嘔吐。我想停下來,卻根本停不住。幾乎有一半的食物都被吐出來了。其中還夾雜著血和膽汁。讓我感到安慰的是,還有一半食物保留下來了。而這一半,比我平時正常的食量還要多。
我回到床上。一名醫生開門進來了。
“嗨。”
他佩戴著胸卡,但我看不清楚。
“我是貝克醫生。”
不能給你止痛藥(3)
我們握了握手。
“今天由我來給你治療。”
我坐在床沿上。
“這樣行嗎?”
他看著我的臉,而不是眼睛。
“是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