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纖柔聳了聳肩,跨出了大堂,可那兩個小奴還掛在其他小奴的肩上呢。
一進自己的那個小園子,水兒立刻把懷裡的人兒放到床上讓其趴著。
“啊……”雖然水兒的動作很輕,但是還是疼的落兒顫抖不已,額前、雲鬢的髮絲都被汗浸溼黏在了臉上,好不狼狽。
一絲的震動都讓落兒疼的渾身顫抖,水兒看著不住喘息的人兒脫下外套幫其蓋住了上半身,“落兒,你撐著點啊,主子給你去找大夫!”
“沒用的!”落兒聞言轉頭,望著水兒虛弱道,“沒人願意……為一個……一個妓子看診的……”
是啊,就算是正常家庭,男人生病也是很難找到大夫的,何況是一個出生青樓的小倌。
“那……那我去找爹爹要些傷藥來!”
“不……爹爹幫了奴的,……奴才受罰……是……是要主人點頭……才能上藥的!”落兒疼的淚水橫流,只是靜靜的躺著不敢移動分毫。
“主人?誰是主人,我去求她!”
“沒用的,主人哪是你我說見就能見的。”很悅耳的聲音,可聽著有著些怯弱。
“你是……”水兒回頭,就見門口站著一位藍裳男孩,長得清秀俊逸,看著相當眼熟。
“我叫林韻,以前我和落兒是鄰居,聽說他捱了罰,我特地來看看他。”林韻扶著門檻小心翼翼道。
原來是他!那次雖然包了他一個月,可自己卻再沒去過,看他臉色還算健康,鴇父應該沒再給他安排特殊客人。“進來吧。”
得到應允的韻兒便跨門而入,見著床上趴著的人兒的慘樣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落兒,你怎麼傷成這樣!”
“韻兒,落兒傷的很重,若你知道主人的園子在哪就告訴我吧,啊?”水兒跟到床邊,看著意識已經模糊的落兒急道。
“你這麼擔心他有什麼用,他心裡根本就沒你這個主子!”纖柔扭著小蠻腰跨門而入,那儀態之中似有傲慢可看著半昏迷的落兒又似很擔心,看的水兒雲裡霧裡。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現在落兒傷這麼重,你還想落井下石不成!”水兒有些氣憤的說。
“這麼大火氣幹什麼,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捱打嗎?”纖柔不以為意的望著水兒緩緩道,“他的前主子也就是過期花魁銀雀,他得罪了主人也就是倚翠樓新老闆的親信。想不到啊,他竟敢在服侍人家的時候把人踢下床,現在被關進了刑房,估計也就進氣少出氣多了。落兒跑去看他,註定是要陪他一起見閻王的,還連累守門的兩個小奴!”
“那又怎麼樣?這說明落兒有情有義了,主僕一場,感情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這些資料水兒都知道,再說她又不是真的來當花魁的,還怕小奴胳膊肘向外拐嗎?
“哎呀,真是越美的人腦子就不好使啊!”纖柔揮著錦帕道,“懶得再跟你說,主人和她的親信、侍衛都住在東面的園子裡,祝你好運!”
林韻見纖柔一走,水兒就要出門去東園不由急了:“哥哥,你真的要去東園嗎?主人不會給你傷藥的,說不定她們會打你,甚至……”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水兒轉身看著韻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另頭,玄燁一身華服,玉骨折扇輕輕的搖著,同鴇父一起走在院裡:“鴇爹,兩天後是不是有新人正式掛牌?”
“是的,幾個孩子都蠻不錯的。主人,要不要看看他們啊,留一個半個在身邊伺候也好。”鴇父拍著馬匹說。
一旁的程明見玄燁不接話,於是走上兩步道:“少主,鴇爹說的您不妨考慮一下。這些個新人都是清倌,琴棋書畫還樣樣精通啊。這次出來您也沒帶半個小奴伺候,身邊就那兩個夫侍,有些活他們怕做不來。”
聞言,玄燁不由側頭望了眼程明,“琴棋書畫精通的倌人確實少見,鴇爹,你從哪裡弄來的?”
“回主人話,奴家這次是下了血本的,這些孩子都是從宗祠的春風樓裡挑出來的,個個都是善解人意、惹人憐愛的主!”鴇父話音未落,耳邊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透過花草樹木,入眼的美景讓玄燁晃了神。那清秀的五官與那可人的酒窩深深的印在了玄燁的心裡。看著那玲瓏有致的身段隨著花鍵起舞,很是撩人心境。
鴇父閱人無數,只一眼便瞧出了玄燁的心意,“主人,那小子叫水兒,最擅長的就是跳舞,聽說肚子裡還有不少墨水呢。聽宗祠長說,他母親身前是個教書的,後來鄉間鬧瘟疫就留了他一個人要飯來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