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山莊哭叫聲不絕於耳……
奴在樹幹裡看的渾身發抖,想喊也出不了聲。廝殺的人群中我看見了父親,是他招架著黑衣人讓大姐帶著弟妹先走。父親□說話的時候被黑衣人砍傷了腰肋,奴看著父親的白袍被血染紅,可他還是硬撐著不讓黑衣人靠近。
這時湧進的黑衣人更多了,他們的劍上全是血……”
水兒聽著就明白了,八成大廳裡的人已經全都躺下了。輕抿著香茶水兒卻食不知味,蠻香的東西卻什麼味道都聞不出來。
司徒晗接過瑤兒遞來的手帕,抹了抹淚道:“湧進的黑衣人,見著姐姐哥哥似要逃,全都追了上去。父親雙拳難敵四手,被刺穿了胸膛,可他到死都緊抓著那黑衣人的褲腿……
奴親眼看著他們殺死了父親,腦袋裡真的是空白一片,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奴只覺得頭頂上籠罩了什麼,樹幹裡一下變的好暗。抬頭一看,是爹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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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白嫩嫩的小手伸著,被一隻染透了鮮血的手給抱出了樹幹。
清秀的小娃一落地就發現他敬愛的爹爹少了一條手臂,那猙獰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流血,“爹爹,你的手臂呢,你流血了!”
俊逸的男子聞言蹲□,蒼白的俊臉異常嚴肅,他望著自己俊俏的兒子含淚道:“晗兒乖,不要吵!”男子自懷裡掏出一個錦囊道,“晗兒,好好保管它!帶著它去找萬劍山莊的金姑姑,她會……”
話才說一半,遠處就傳來敵人的聲音,男子伸手用血塗滿了兒子的臉道:“晗兒記住,去找金姑姑知道嗎?”
“嗯,晗兒記住了!”小娃重重的點了點腦袋說。
“乖,快躺下!爹爹……走了!”男子深深的望了眼躺在死人堆裡的兒子,含淚離開了。
隨後追來的黑衣人並沒察覺異常,只追著男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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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至今都不知道爹爹是生是死!”司徒晗傷心的哭著,惹的身旁的瑤兒陪著一起流淚。
水兒擠按了下睛明穴,良久才有些沙啞的開口:“照你剛才所說,你父親還有你的生父都會武?”
“奴父親出生在一個鏢局世家,聽說上頭五代都是走鏢的。奴的爹爹是天源武館的大弟子,會武根本不奇怪啊。聽爹說,母親喜歡他就是因為他夠大膽,敢單挑母親。”司徒晗收了收情緒道。
“那你去找過萬劍山莊的金姑姑嗎?”慕容霜暗暗呼了口氣問道,這樣的故事真是令人心情沉重。
“有,可是奴從來就沒出過大門,東南西北都不分清……沒走多遠就有人來搭訕……”司徒晗垂下了那可愛的腦袋,默默的只顧流淚。
水兒與慕容霜對望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這小子被人拐了,要不也不會輾轉到閻府飽受欺凌了。
“既然你目擊了整個案發過程,那你有沒有主意到一些不尋常的事 ?比如,家裡曾來過些古里古怪的人之類。”水兒誘導性的問。
“母親的事從來不會對爹爹們說的,不過有一次奴捱了訓,被母親關在書房耳室裡思過。當時正好有人拜訪母親,還與母親爭吵起來,說了些什麼錢糧的問題還有關乎人命什麼的……”司徒晗回憶著說。
“啊,還有!”司徒晗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奴記得那些黑衣人的腰帶顏色不一樣,有紅有綠,還有黃色的!”
“追命樓的人?”慕容霜聞言,劍眉皺的緊緊的說,“你母親到底惹了誰,對方會出錢讓追命樓的殺手來屠莊?”
“奴也不知道啊!”司徒晗眨著淚眼,可憐兮兮的說。
“現在追問這些已經沒用了,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那個錦囊。”水兒振奮了下精神道,“今兒早晨,你去閻府就是想去拿錦囊是也不是?”
“嗯,那是爹爹留給奴的最後一樣東西,絕對不可以留在閻府的!”司徒晗急道,“可是奴進的了後門卻走不進內院,被總管趕出來了。她還讓看門的海叔以後看到奴,見一次打一次!”
“看來,如今的關鍵就在這錦囊裡了。”慕容霜望了眼水兒道,“表姐大人,您準備如何處置啊?”
“這還用問?”水兒起身道,“當然是夜探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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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解不開的錦囊 。。。
燭光下,水兒看著手中司徒晗所畫的圖紙道:“用硃砂點出來的地方,就是你的房間?”
“沒錯,奴把東西藏在東牆角的四方桌裡了,那四方桌有一隻腳我把它掏空了,就在離桌面三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