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庭兒依偎在慕容霜的懷裡,送上自己一記響亮的親吻。
“這才對嘛,你看你兒子多漂亮啊,不親近親近真是可惜了。”水兒掉布朗當的說。
“丫頭,你這馬屁功夫不簡單啊,難怪能哄的皇上讓你做老身的侄女!”卓楚本不想插嘴年輕人的閒聊,只是真的忍不住啊。
“我哪有拍馬屁啊,是你們自己重女輕男嘛。吶,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骨肉,何必吝嗇那麼一點點母愛啊。”水兒嘻嘻笑著。
聞言屋裡一下子變的靜悄悄的,不論男女都沒了聲響。
水兒尷尬的撓了撓頭,立刻轉移話題道:“啊對了,小表弟怎麼不在,我給他帶了好吃的。”
“我在這裡啊!”子夜跨門而入,身後跟著進來兩位兄長,一個弟弟。
“啊,小表弟啊,不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愛說你啊。走路呢不要太快,跟的上兄長就行了,長幼有序懂不懂啊。”
“那是你說的嘛,有好吃的給我,當然跑的快了。”子夜委屈的嘟了嘟嘴巴說。
“表姐無妨,我們都習慣了,不會計較這些的了。”二哥傅秋雲望著子夜那委屈的小樣樂道。
“你看你啊!”水兒瞪了眼子夜起身道,拿起桌上的一品酥遞給傅秋雲和唐雨波道,“這是表姐——我的小小心意,拜託你笑納!”
“多謝表姐!”唐雨波與傅秋雲含笑收下,靜靜的走到慕容霜身邊看戲。
“表姐,那人家的份呢?”子夜小嘴一嘟的說。
“當然有了,但不知……我讓你幫忙的事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搞定了!”子夜眉飛色舞的說,“表姐啊,真的被你說中了,那個死奴隸真的一瘸一瘸的去了他的老巢啊!”
“我早說過了,他有尾巴在她主人哪!”水兒鑄錠的笑開了,“看來,我得夜審死~~奴隸了,對不對?”
“好啊,有戲看了!”
看著子夜那快樂的樣子,水兒無奈的搖頭,真是沒規矩的小子。
晚飯的時候,瑤兒草草的吃了兩口便推說身體不適退出了膳堂,直奔自己小園。
屋裡,偏房靠窗有個小小的床榻,那小奴隸靠著牆蜷縮著,一雙大眼毫無焦距的盯著某一點,似乎在發呆。
這時門被推開了,瑤兒進屋後便掀開了偏房的珠簾,看著那瘦弱的身影心裡更不好受了。回想當初,妻主見著自己的時候怕也是如此狼狽吧。
小奴隸雖然一直都在發呆,但推門而入的動靜不小,見著來人立刻爬下了床,跪著給瑤兒磕頭道:“賤奴叩見主人!”
瑤兒見他如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下意識的上前把人扶起道:“快起來吧,以後見我不用這麼大禮。你還傷著,小心繃著傷口!”
“……”小奴隸眨著黯淡的水眸,望著瑤兒的眼光心裡有苦說不出。
在閻府,自己受盡打罵屈辱,過著非人的生活。而今,同樣寄人籬下、為奴之身,得到的卻是細心的照顧。
但他知道,眼前的主人單純善良,而那日敢與閻大小姐大大出手的家主怕是不好對付。要洗清金林山莊的冤屈,看來非她不行。可她雖住將軍府,但卻沒官階……
瑤兒見他張口欲言,卻又似猶豫不絕的樣子就知他真有事藏在心裡,不由把人拉到床榻邊耐著性子道:“你……能先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嗎?”
“司徒晗,您叫奴晗兒就成了。”司徒晗望著他拉著自己的小手,像是中邪一樣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完全忘記之前打定主意要做啞巴的。
“司徒……”瑤兒聞言一愣,隨後道,“你既然有名有姓就不是奴隸出身嘍,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司徒晗抬眼,望著瑤兒真摯的雙眼想了又想,“主人,奴的事您知道的越少越好,奴不想騙您,更不想傷害您知道嗎?”
“我知道,但是妻主不知道嘛!”瑤兒急道,“今天有人看見你從閻府後門進出,妻主已經知道了,若你沒有解釋的話……”
“無妨,什麼懲罰奴都接受。”司徒晗回握著瑤兒的手說,“主人,謝謝您這麼關心奴,之前奴還以為您都是虛情假意。”
“為什麼你要逆來順受啊,有苦衷你就說啊,妻主會為你做主的!”瑤兒受多了水兒的薰陶,現在懂得給別人說教了。
“奴的事,不是普通人能為其做主的,說多了只怕會連累家主。”司徒晗垂下眼睫,心裡的苦澀讓淚水蒙了眼。
“不會的!妻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