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龍太醫與產夫都不免一驚,難道她想打掉孩子?
而塵也因為水兒的這句話驚愕的睜開了無力的眼皮,那水眸不再如以往那般清澈透亮,裡面透著的盡是苦楚與不甘。“不……,塵能生……,寶寶不止一個……”
“妻主知道,但你才是妻主最大的寶!保住你,妻主才能擁有更多的小塵塵,你說對不對?”
水兒俯身,四目交接,深情的望了眼愛人說,“妻主就在這陪著你,最後一次,我們一起努力!”
額上的柔軟觸感讓塵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倘若之前對自己只有八成的信心,那麼此時此刻,他信眼前的女人是掏出了心來愛的。
水兒跪坐在裡床,雙手伏在塵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輕輕的按摩,自胸而下按摩助產;產夫跪坐在塵的雙膝之間,嚷著加油,示意塵用力產子;龍太醫讓塵含下參片,細細著診著塵的近況。
“塵侍,加油啊,見著寶寶腦袋了!加油啊!”產夫自被下抬頭,一臉欣喜的宣佈。
一句話無疑給了塵最大的鼓舞,水兒見塵滿臉汗水,可那身為人父的笑容卻更為耀眼。
伴隨著塵的痛叫,嬰兒的啼哭聲便隨之而來,在三聲宏亮的啼哭聲後,產房終於安靜了下來。
床前,水兒絞來熱毛巾,細細的給塵擦著汗溼的俊臉。望著此時總算安靜下來,能平靜的與自己對望的愛人,感動的淚水一顆顆的滴落。
水兒忍受不了塵這樣拋開性命的愛,可面對如此真摯的感情卻對這主人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當第一顆淚珠滾落,水兒便抑制不住自己摟著塵放聲大哭起來。
屋外嬰孩在各位爹爹的手裡傳遞著,笑語不斷,卻在聽見水兒那破罐子似的哭聲時安靜了下來。
翌日,水兒又戴上了假皮,坐上了馬車同玄燁離開了太傅府。馬車顛簸著,水兒支著腦袋靠在車窗前吹著風。那看似平靜無波的神情下,天知道某人是多麼不甘。
孩子是自己親手接生的,可到臨走時卻楞是沒見著。整整一夜,水兒都未離開過塵的床沿。天亮時美人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兩人還說不上幾句便餵了玄燁等解藥。
多日後,憑著水兒的記憶,夢怡與裁縫工匠們做出了一件件新穎的華麗衣裙。由於價格昂貴,這些獨特的衣裙便成了達官貴人們的新寵。綢緞莊的生意,可說是日益千里。
一切都如玄燁所想的發展著,也因此她對水兒與夢怡的喜愛日益加深。水兒能感覺得到,因此常常給夢怡製造機會,儘量讓他們兩多接觸。
一日,藍兒登門造訪了玄燁,說是皇后對新衣很有興趣,想讓水兒他們進宮量身製衣。由於出入的是正式場合,侍人都得由妻主陪同,這也正是玄燁的計劃之一。可以外的事情發生了,打的玄燁措手不及。阿爾輪王竟然造訪金羚,直接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宮。
書房裡,玄燁憂心忡忡,自己已經成功打入皇宮。母皇此時進入金羚是不相信自己能力,還是另有打算?
“少主,那我們明天還陪夫人們進宮嗎?”程明問著坐在書桌前煩惱的玄燁。
“唉……”玄燁嘆了口氣說,“去,當然得去,順道看看母皇她到底想怎樣。”似是打定主意後心情輕鬆不少,“對了,水兒最近在幹什麼,夢怡說他這兩天有點反常,常一個發呆是嗎?”
“聽小喜說確實如此,似乎是上次去了太傅府之後才這樣的。”程明道。
“那次?那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玄燁想起那特殊的原因不由樂開了,“我去看看他。”
竹塌上,水兒枕著雙手仰躺著望著窗外的星空,腦袋裡翻覆著的都是塵在自己臨走前虛弱的交代‘妻主,記得……給寶寶起個名……’
“寶貝,在想什麼呢?”玄燁抹黑入房,本以為美人已經睡了,誰想他竟然睜著水靈大眼望著星空發呆。
“嗯?妻主,您怎麼會來?”水兒望著那頎長的黑影有些吃驚,還好今天沒約皓雲,否則豈不逮個正著?
“怎麼,進你的門還得申請?”玄燁笑著坐到了床榻邊,藉著月光望著那可人的小模樣笑道。
“沒有,人家以為您會在楚哥哥那邊過夜。”水兒坐起身,撒嬌似的摟住了玄燁的脖子,這些小動作本來只限給室友的,誰想現在卻用在……,真是天意弄人。
聞言,玄燁抿嘴而笑,看來自己確實是疏忽他了,“聽小喜說你最近經常發呆,是不是因為妻主不常來陪你吃醋了?”
“人家才沒有呢,近兩天人家身子不舒服嘛!”水兒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