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早膳呢!瑤兒幫你買兩饅頭去可好?”瑤兒見她們一時沒話聊了,小聲的插嘴。
“行,不過我要包子,肉包子!”水兒笑著給了瑤兒幾個銅板說。
“嗯,好。”瑤兒大眼一彎,開心的出了門。
秦婉看著跑出門的小子挨近了水兒,嘻嘻笑道:“他就是你要為他撤奴籍的小子?”
“沒錯!怎樣?是不是賢淑、俊秀還貼心啊!”水兒開心的說。
“確實挺俊的,葉姐姐你有福了!”秦青笑的賊賊的。
“好說、好說!”水兒也不客氣的預設了。
“瞧你高興的樣兒,真是!”秦婉一副無奈的表情說,“不過你男人有點面熟,像在哪見過似的。”
“大姐,你眼力勁真差!”秦青眨著大眼說,“前些年,我們不是在韶州奴隸場見過他。”
“韶州奴隸場?”水兒聞言琢磨著那會自己還沒來這個世界呢。
“是啊,那年正流行把奴隸當寵物養,我和大姐曾去湊過熱鬧。”
“是嘛,不怕秦尚書發現,說你們不務正業嗎?”水兒聞言有些意外。
“我們當然是偷偷去的嘛!”秦青揮了揮手,示意水兒別打岔道,“當時我和姐姐到場的時候上半場已經結束了,只留下一被打的半死的奴兒了。據說是得罪了金主,被老闆打成那樣的。後來還被扒光了衣物吊在場中,任人淫視。”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一包熱騰騰的包子砸了一地。瑤兒臉色慘白,神情激動,一雙水靈的大眼裡閃動著令人心軟的淚花。
“瑤兒……”水兒聞聲回頭見著來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瑤兒望著起身的水兒,那如豆般的淚珠滾滾而下,不等水兒有個反映轉身就跑。
“瑤兒,你上哪去?給我回來!”水兒大喝,卻也阻止不急。
“完了,他到底聽到多少啊!”秦青見此急的直跺腳。
“水兒,還愣什麼呀,快追呀!”秦婉及時提醒,水兒才如夢初醒般的追出了門。
瑤兒出了客棧就沒命似的跑,那沉寂了一年多、都快被遺忘的恥辱再次被挖掘出來,且還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
也許自己被眼前的美好矇蔽了,被那虛幻的幸福矇蔽的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忘記了。
現在妻主知道了一切、知道了自己的身子被那麼多人看過,她一定會唾棄、看不起自己的!
埋頭奔跑,力竭了才肯停下,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不知不覺的竟來到了郊外的平沙湖。一陣陣的寒風伴著浪聲吹涼了瑤兒脆弱的心靈。
曾幾何時,他也幻想過成為水兒真正夫君的那一天,更幻想過能有一個健康活潑的寶寶。可現在什麼都沒了,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見她……
站在湖邊,走在沙灘,望著無邊無際的灰色湖面瑤兒已無力哭泣。
話說水兒奪門而出,跑出客棧時已不見人影。水兒知道,現在不是瞎蒙的時候,瑤兒受了刺激,不快找到他後果難料啊。
於是退回客棧來到帳臺道:“掌櫃的,可瞧見同我一起來穿著白色衣袍的那個男孩往哪跑了?”
“往前面大路上跑了,那是去郊外平沙湖的路。”掌櫃的說。
“多謝!”水兒沒在猶豫,衝著郊外直追而去。
平沙湖浪聲陣陣,水兒看著空蕩蕩的沙灘不由心慌起來。等跑近了才看清了沙灘上的腳印,肚中一直提著的心也落了半截,尋著腳印往前找去。
10
10、釋懷 。。。
入冬的湖岸邊寒風刺骨,可有人卻迎風而站,面對著因漲潮而浪花滾滾的平沙湖思緒悠長。
回想著還沒下山前日子雖然清苦,天不亮就得上山砍柴,但沒多會她就會悄無聲息的出現,笑著幫忙把柴背下山。
對於老主人‘活幹不完就沒飯吃’的家規她也長不理會,總是明著暗著的給自己留飯,興起時還會來田裡送飯……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在自己以為可以永遠得到幸福的時候給以打擊,難道你還嫌我不夠苦嗎?倘若我就此隨潮而去,您會不會給條陰路走……
白色的浪花泛著泡沫滾上沙灘而又落回,一浪接一浪,湖水漸漸淹沒了那雙繡花鞋,然此時瑤兒的腳不及他的心冷。
“瑤兒——”遠處隨風而來一聲焦急的呼喚。
瑤兒卻像是被電到一樣的清醒過來,尋聲望去就見一身黑衣的她向自己跑來。
“不……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