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動手術?”少卿與程曉二人聽的滿頭霧水,“妻主,塵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必須先拔箭止血,再議解藥之事。”
“塵。”水兒看著塵痛苦的喘息,心知不能再拖了,“少卿、程曉,你們誰帶藥箱了,準備刀,好好消毒。”
“哦,爹爹有帶,峰兒去拿。”子峰跑的飛快。
“主人,不要管塵了……只要您無恙,塵……死而無憾……”塵一生無淚,不管生活、訓練、刑罰都不曾讓其流淚。可就在這生死檻上,望著這個為其賣命的女人,塵落下了晶瑩的淚珠。
“你是死的無憾,卻把一生的愧疚留給了主人我,你說你該當何罪?”水兒笑的柔和,望著少卿正在消毒刀子的身影道,“你放心,有主人的一天,定有你塵在的一天。”
一旁,程曉心裡隱隱不安道,“水兒,你是想硬把箭頭挖出來嗎?”
“當然。”水兒點頭,側頭望著程曉道,“你們不知道怎麼動刀嗎?”
程曉與少卿兩人不自覺的相望,想來他們備刀都是防不時之需的,什麼時候想過動刀啊。
“那就我來吧。”水兒見此,便知這時代還無手術一說。
“啊?”聞言眾人皆驚。
“妻主,萬萬不可!”聞言瑤兒倒是鎮靜,他似乎早就免疫了水兒的善心,“男女授受不親,你看了他的身子就得收他,不論生死啊!”
“這是什麼鬼話!性命同規矩哪個重要?”水兒聞言不由怒道。
“妻主,男人的清白比性命更重要!”秦樂兒急道。
“這……”水兒聞言一震,轉眼看著塵虛弱的樣子不忍心了,“可他……不能拖了。”
“妻主,其實只要大夥同意……您不妨……”瑤兒欲言又止,可大夥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行,雨兒不同意!”時雨聞言第一個跳起來,“他一個影衛憑什麼讓我稱他為兄?”
“你混賬!”水兒聞言大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顧及身份地位?”
“主人……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塵不值得您……您同皇子爭吵……塵知自賤……”
“你給我住口!”水兒忍不住低喝,隱忍在眼眶裡的淚滾滾而下,“人活著就得有驕傲,做我葉水兒的人就更不能輕賤自我。”
水兒的聲不大,但卻讓洞裡所有人都聽見了。人們不禁望著水兒心潮澎湃。
一來,眾人都不曾想過她會為了一個影衛而鳳目含淚;二來,水兒現今身居高位,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次行刺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衝著葉水兒來了,此事如何收場就成了眾人所關注的事了。
聞言,塵激動的唇兒顫抖,欲言之時卻衝口而出一股黑血,驚的眾人心都提起來了。
“塵!”水兒為他拭去嘴角血跡,鳳目含淚的堅定道:“你的傷拖不得了,只要你肯點頭,妻主立刻收你做小!”
塵望著水兒含淚的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眸。即使心裡有著一萬個願意,自己也不能說出口啊!
瑤兒見此,立刻把時雨拉到一旁低語:“時雨,妻主一生最重感情。塵為救妻主而受重傷,你不會讓妻主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吧。”
時雨聞言抿著小嘴不說話,這道理誰都懂,可讓一個奴才爬到自己頭上……
“時雨,妻主已經讓步,許了塵做小,算是給了你面子。救人勝造七級浮屠,時雨,希望能說句話。”瑤兒軟言相勸,他總覺得這位皇子也不是很難相處。
時雨緩緩走近塵,輕輕的蹲□,看著眼前痛苦喘息時而咳血的人,心都揪起來了。“塵,你就應了妻主吧。”
聞言不禁水兒對其吃驚不已,也令塵睜開了雙眼,“皇……”
“你別再說話了,留著點力拔箭吧。”時雨說完便起身推開了,提著袍擺出了山洞。
水兒收回眼光,讓瑤兒他們幾個圍成個圈,親自操刀手術。手術很快,塵咬牙硬撐竟未喊出一個字來。
看著暈厥過去的精瘦身影,水兒起身洗手。
“妻主,這……就是所謂的‘手術’?”少卿望著水兒好奇的問。
“是。”水兒接過小司徒遞來的手帕擦淨了手說,“這個以後同你慢慢說,你們先說說解藥的事。除了問兇手要解藥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是有,但有,同於無。”程曉聞言有些無奈道,“因為這味主藥只有記載,怕是在生者沒一人見過。”
“哦?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水兒好奇的同時心情也直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