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挺儒雅的男老師,過多的關注了不太愛說話並且成績不好的夏凡。“對凡凡來講,遇到一個像她爸爸的男人,只要心動,再難放開。”這種隱患,得消除。
先不管那事是空穴來風還是真有其事,程凱文當時真有一種被戴綠帽子的感覺,太不像話了,他這邊守心如玉的,當然,也是守身如玉的,那邊的夏凡同志已經紅杏往牆外伸了,豈有此理啊簡直。
一年一年的,如今她都24了。想想,彼此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也就她上初中那會兒接觸多些,這幾年,只有琳琳跟她常碰個面,自己在外地上的大學,又出國,回國才兩年多,就這兩年多還有一年多是在打拼忙碌中度過的。
不過,有開始了,就不急。
程凱文的定律是:賊心不死,到手方休。
程琳琳憑生感嘆,真是防得滴水不漏啊。“哥,你放心吧,看在你幫你自己找妹夫的份上,我幫你搞定我未來的小嫂子。”
程凱文開誠佈公的威脅:“你盡多大力,我就給你找什麼等級的人。”
直到敲門聲起,兄妹倆的碰頭會議才宣佈結束。
進來的是羅旭,開發部的經理,除了比較高外,頭髮挺讓人印象深刻,也許是留過洋的緣故,頭髮保持到脖頸的長度,是捲髮。有一次程琳琳跟夏凡說,“我哥公司裡有個叫羅旭的,你見過沒?頭髮挺長帶卷的,特有藝術家氣質。”
夏凡當時的回答是:“像個大嬸。拉直了,估計,跟民國初期剛被人剪了辮子的老學究似的。”還藝術家呢,難道藝術家的氣質只能在頭髮與鬍子上折騰出標誌嗎?
程琳琳知道是公司的正事,站起來,帶些調皮的道:“你們談論怎麼斂財吧,我出去了。”繼續仗勢欺人去。
羅旭是個慣於嚴肅的人,沒什麼反應的坐下後,將幾份檔案遞過去,“看一下,然後籤個字。”
程凱文接過來,凝著檔案,定奪間揮手而就。邊合上檔案邊道:“對我妹妹印象怎麼樣?”
19有種朋友
……》
羅旭一愣,平時沒什麼接觸,前幾天倒是買了她的保險。反問:“什麼意思?”
“她剛才正式拜託我幫她物色夫婿,主要的要求有三,長得差不多能拿出手的,人品端正有道德的,還有為公司盡職盡責的,我一想,你完全符合啊。”程凱文說完,笑著看向此人。
羅旭沉默了三秒,“你要是以上壓下的說,我會排斥;你要是以兄弟之情相邀,我會考慮;你要是讓程琳琳她自己來跟我說,我想,我會答應。”
知道冷幽默是怎麼玩的吧?羅旭是高手。
程凱文一個字:靠!
羅旭,一米七七,特點是嚴肅。程凱文在美國留學時與他認識的。第一面之緣的場面很有些驚心動魄,程凱文晚上打工回來,聽到一條昏暗的巷子裡有人打架的聲音,本不想管,誰知裡面的人打著打著就打到了這邊,程凱文才看清,是幾個人高馬大的大鼻子打一個瘦小的亞洲面孔,那觀感,就跟幾個成年人欺負一個未成年人一樣。
一時分不清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反正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收拾得挺慘,但這人的反應卻沒一點見弱,一對五的跟人家打,衣服都打爛了,仍是一副拼命的架勢,那眼神倔強無聲的傳達著,就不服!
程凱文忽然被這個傢伙勾起了一股子身為男人的血性,邊脫外套邊用英語問:“是中國人嗎?”
那人分神回頭看程凱文的空檔,右臉捱了一拳,力道狠的一下子就把他撂在地上。程凱文就上去了,於是二對五。
倒在地上的亞洲男人像是彈簧般又爬起來朝那個剛才偷襲的人撲上去,打鬥很激烈,也很慘烈,兩邊誰也沒討到什麼便宜,畢竟這不是拍功夫片,既要打得精彩還要打得好看,反正就是力氣與耐性的對峙,打到最後,兩個人真打紅眼了,跟狼似的,就是個上。然後那五個人被這種氣勢震懾住,最後跑了,因為再狠的人也怕不要命的。
剩下兩張東方面孔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程凱文忽然用中文問了句:“是中國人嗎?”就是感覺是。
這滿身滿臉都是傷的傢伙,扯了扯帶血的嘴角,用中文簡單的回了個字:“是,我叫羅旭。”
於是,認識了,也稱兄道弟了。他說,在哪也不能讓人欺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件事在國內也就忍了,但國外不行,咱這張臉就代表著幾百萬平方公里呢。
程凱文一張俊臉被打得面目全非,吡牙咧嘴的直吸氣,說哥們,貌似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