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好一會兒才發過來:都是男的接女的。
夏凡笑,這人還真可愛。
晚上湊在一起去吃了路邊攤。開始陳峰堅持要到貴一點的地方去,結果是,倆人路過燒烤的攤子,夏凡停下了,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坐了過去。羊肉串、菜卷、魷魚、雞翅各要了幾串,飲料是兩瓶果汁,陳峰問夏凡:“要不咱們來點啤酒怎麼樣?”
夏凡嘴裡吃著東西,手搖了搖,含糊不清的道:“我喝酒不行,喝多了我也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來。”
陳峰一愣後,笑得眼睛彎彎的,“喝多過啊?那你酒量多少?”
夏凡回想曾經,“一瓶啤酒就把我收拾了,第一次喝,也不知道能喝多少,結果就出了點兒洋相。”
大專畢業那年,再不濟,也是相處三載的時光,那頓某飯店裡的散夥飯吃得很是憂傷莫名。夏凡先是喝了一小杯,沒什麼感覺,又喝了第二杯,覺得有點飄,接下來就不打算喝了。但吃到最後,一杯倒滿被遞過來,是用來結尾的。夏凡看到其他人都很悲壯的一飲而盡,張嘴也喝了。喝完之後,夏凡終於陣亡在所謂的開懷暢飲中,覺得身旁的一切都是浮雲啊浮雲……
之後的事記不清了,經現場的人後續報道說,當時的夏凡突然間話多得令人匪夷所思,貌似數量上涵蓋三年的總數還有超編,並且夏凡相當不屑於像其他人那樣集體醉倒在原地昏睡,她還拒絕別人攙扶,很實用的保持爬行,堅持要回家。就在夏凡演繹“豎著進來,爬著出去”時,出現了一幕英雄救美的戲碼,經論證,此人叫程凱文,他面無表情的拎起夏凡,被夏凡醉眼迷亂的看了半天,仍沒認出來,卻問了句:你面癱啊?
程凱文無語望天!然後無視於一幫人的集體目送,抱著人走了!
在場的人,尤其是女同學,在看到這麼銷魂的帥哥後,頭不暈了眼不花了,一口氣追出去好幾十米……
往事不堪再提,夏凡已經努力在記憶裡將這段掐了不再重播,反正她也確實沒印象。
陳峰挺高興,“那咱倆有伴了,我也不能喝,好象也就一瓶左右的量,有一次被朋友硬勸著喝了不到兩瓶,結果是人事不省了。”
兩人邊說邊吃,氣氛融洽。陳峰看著夏凡,“你比我剛見到你的時候愛說話了。”
“不熟就會這樣。”夏凡說,“我其實挺怕生的。”
陳峰明知故問,“那我現在肯定不是陌生人了吧。”
46原來你也這樣啊
……》
夏凡靜靜的看過去,目光輕撞,低下頭去,沒回答。沉默了會,“你不喜歡我姐姐嗎?”夏凡忽然問。
陳峰一愣,瞬間明白了話裡的意思,總的說來,話問得很直接。一個到哪都能達到驚豔的宋子珊,總是會成為男人目光追逐的焦點。那麼身為男人的自己,面對著姐妹花,是不是退而求次?陳峰沒有立即否認,他只是說著事實:“你姐姐不會看上我,而我也不會選擇她。”
夏凡注意到了這兩句話的順序,如果把話調換一下,會更體面,但他沒這樣急於標榜自己。這是個誠實的男人。
陳峰接下來的話更直截了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於美的東西,我是欣賞的,但不代表就想得到它。欣賞和喜歡是兩個概念。”人總要在順著感覺的同時,擁有一份自知和實事求是,選擇合適的,才是最正確的。“我這人沒什麼大志向,就想過一種平淡穩定的生活,我覺得你也是。”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以綿長、曲折的經過作為基礎,偶爾,僅僅因為彼此合適,便是很好的一個開始。
夏凡眼睛閃了閃,無聲的驚喜:原來你也這樣啊?
夏凡從很早就將人生描畫了一幅藍圖,有那麼一個男人,不用多麼優秀,善良點,大度些,與自己組成一個家,不求大富大貴,不求錦衣玉食,平平淡淡的,柴米油鹽的過下去。每天可以很辛苦,但晚上坐在一個桌子上時,要一個不缺,說說話,然後互相陪伴著,就這麼一輩子。
挺好的。
這樣一生的人,應該是樂在其中的。
在這種“我們很合適”的隱意裡,夏凡前後貫通了下,“我們算不算相親認識的啊?”
陳峰認真的思考了番,“嚴格來說,我覺得不是。”
於是都笑。
陳峰將烤好的串遞過來,“給你,應該不燙了!”
“乘風――”
“嗯?”陳峰看過來,微微失神,眼前的人原本乾淨的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