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什麼東西滴落在臉上的感覺格外清晰,瑞貝卡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她看到了走廊上那具已經被撕扯到四分五裂的屍體。
她緩緩的抬起頭,張開大口的舔食者正盤踞在天花板上,細長的舌頭好像蛇一樣左右來回擺動著。
“天哪……”
她轉過身向著來時的路逃了過去,卻被舔食者的舌頭瞬間纏住了脖子。
手槍在慌亂中掉落在了地上,一陣陣的窒息伴隨著粘質的感覺湧上心頭,瑞貝卡拼命的掙扎著,然而,她的力氣也隨之一點點的消失。
砰。
舔食者的腦子被轟掉了大半,它的身軀咚的一聲砸落在了地上。
瑞貝卡立刻的擺脫了那粘膩的舌頭,也終於因為難以忍受的噁心感覺而低頭嘔吐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沒有說話。
瑞貝卡抬起頭,“……謝謝。”
雖然這傢伙是把自己綁來的,但是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救了自己的命。
一時間,她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他要見你。”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瑞貝卡覺得十分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跟我來。”黑衣人繼續道。
跟在這個女人身後的感覺越來越熟悉,不知道為什麼,瑞貝卡想起了自己第一天去浣熊市警局報到時的情景。
——這裡是S。T。A。R。S。的辦公室,順便說一句,恐怕你會有點受不了那群傢伙,記住別被嚇到了。
【如果害怕的話,轉身就跑也是一個辦法……】
【……你也一樣會變得很棒的,瑞貝卡。】
如同長姊一般帶著爽朗笑容的聲音忽然映入瑞貝卡的腦海,她抬起頭,呆呆的注視著黑衣人的背影,不確定的輕聲道:
“J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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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瀰漫在一片火海中的港口,沉默不語。
“嘿,我們會找到艾爾文的,他跑不遠。”Sheva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希望如此……天哪,我真恨死那傢伙了。”
克里斯坦率的表情讓Sheva不由的輕笑出聲,
“怎麼了?”
“沒什麼……”她忍住笑意轉過頭,看著無邊無際的水,一抹憂色慢慢浮上了她的臉。
她不知道Josh他們怎麼樣了。
就如同史蒂夫所說,他們可能已經死了,就和Alpha小隊的人一樣。
小艇在飛速的向前移動著。
“你和維多利亞……”Sheva像是要打發時間一般的問道,“你們兩個……”
她小心的選擇著措辭,“你們兩個不像有很多共同點的地方……”
“除了都是兩個身陷這種局面的倒黴鬼之外,我們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克里斯淡淡的道,“她為安布雷拉工作,一年掙上幾百萬美金,穿著晚禮服出現在酒會上,喝的是最上等的白蘭地。”
一直以來,克里斯被克萊爾認為是本世紀僅存的單細胞人類生物,而像維多利亞和他就好像兩種全然不同的陸上生物。
“包括她還有一群該下地獄的親戚。”
將纜繩綁在了船舷上,克里斯隨口道。
“你們……怎麼會遇上的?”
“浣熊市,”他嘆了口氣,“你知道那個故事。”
Sheva早就聽說過浣熊市發生的那起生化危機,也是導致安布雷拉直接消失的原因。
“順便問一句,你怎麼會想要幹這一行的?我覺得一般沒什麼腦子正常的人想要會做這個。”
“我還是十六歲的時候,他們告訴我工廠發生了爆炸,安布雷拉的化工廠。”Sheva聲音很平靜,“我的父母都死在了那裡,所有的真相都被掩埋了,唯一我可以瞭解到真相的,只有B。S。A。A。。”
似乎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
這平靜的氣氛立刻被遠處的叫囂打破了。
一支帶著汽油的箭深深的扎入了船身,就在不遠處,駕著小船衝上來的當地人拿著十字弓和酒瓶正在追上他們。
“Sheva,你來開船!這群混蛋……”克里斯手腳嫻熟的取出了狙擊槍,這個距離內要對付這個數量的敵人並不容易,在廣闊的湖面上,沒有任何的掩護,或者是可以用於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