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下,鞠城裡鴉雀無聲。大多數觀眾都意識到,這真是金豹圓社生死攸關之際。一個不巧,金豹圓社就可能從此除名。這種時侯,的確開不得玩笑。少數渾人、二貨,卻也知道,斷人生路,跟掘人祖墳一樣。都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便都知趣的閉嘴。
那魚金足吐口氣,繼續道:“諸位,眼前這位高人,是不是前輩,他知,俺知,明眼的朋友知。俺就不羅嗦了。這位前輩高人,還請賜教,為何要踢俺們鞠城?”
頓時觀眾的目光,“唰“地一聲,聚射到小天哥兒的身上。
這會兒,觀眾們,忽拉一下,都變成了金豹圓社這頭的。
“嘿嘿......”小天哥兒笑起來。
“哈哈......”觀眾們彷彿被施了魔法一樣,也都被小天哥兒感染的哈哈大笑。
“咄!”魚金足大掌鞠,再次暴喝,震懾全場。然後怒問:“請問前輩,有何好笑?!”
小天哥兒學足辛然的招牌無賴相,人畜無害地笑道:“不是有什麼好笑。是俺忍不住要笑。俺笑你們無極國人不會說話,不知道話怎麼說,還非要說那麼多的費話。”
“嗯,此話怎講?還請前輩高人多多賜教!”魚金足不怒反笑。心中暗喜。暗想,這老小子功夫雖然深不可測,卻不會說話。
惹惱了觀眾,就不是他們踢不踢場子的事了,而是觀眾,將不將他們踢出場子的事。在鞠城裡,觀眾就是上帝,一點不假!
果然不出魚金足所料,大多數觀眾臉色大變。
許多人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家紛紛摳起身邊的青磚,準備怒砸小天哥兒,和辛然他們所在的貴賓看臺。
“俺的天啊,這傢伙怎麼這麼說話......”辛然,端木水塘和琳娜不約而同地驚叫。
“俺說這位前輩高人,你老人家既然說俺們不會說話,還要瞎說。那就請你老人家教教俺們,話應該怎麼說?還請不吝賜教!”
那魚金足趕緊煽風點火。希望小天哥兒一句話說不對,觀眾們立馬飛起手中的磚頭。
“說......”觀眾異口同聲地催促。並且掂量著手中的磚頭,躍躍欲試,準備飛擲。
“嘿嘿......”小天哥兒再次發笑。儘管聲音不大,但卻清楚地在每個人的耳邊響徹。
小天哥兒的笑聲,彷彿是魔法。唰地驅散眾人心頭怒火,人們放鬆手中的磚頭,有些人甚至也莫明其妙地跟著笑起來。
“海倫,小天哥兒這傢伙是不是有魔法?”琳娜又驚又喜地問。
“他有吃法。”辛然嘿嘿笑著,打馬虎眼:“他吃飯肯定比姐姐吃的多。”
“請高人賜教!”魚金足大掌鞠見勢頭不對,急忙再次高聲叫號。
“賜教就賜教,你喊叫什麼?”小天哥兒止住笑聲,不慌不忙地說道:“俺說你們不會說話,是有道理的......”
小天哥兒手舞足蹈地說到這,大演說家似地停頓,賣起關子。
“乖乖,俺的娘哎,小天哥這傢伙,怎麼又把這個話頭撿起來了。剛剛好不容易岔過去,這不是找倒黴嘛!”琳娜公主跺腳埋怨。
“嘿嘿......”辛然擺手樂道:“姐姐莫急,沒事兒。他既然敢光著腚,捅馬蜂窩,就有不怕螫的本事。”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給俺光著腚兒,捅個馬蜂窩試試?!”琳娜翻白眼。
“嘿嘿,螫了他也活該!誰讓他瞎說,俺要出去,保證不說這種挨馬蜂螫的話。”辛然笑的笑面虎似的說。他似乎已忘記,小天哥兒是他扔出去的。根本不是自己積極請戰,出去的。
“公主、兄弟,別窩裡反了,快聽聽小天哥兒怎麼圓場吧。要不然,俺們都得被人用磚頭拍死在這。”端木水塘哭喪著臉,勸琳娜同辛然。腸子都悔成一百一十八節。自個的差事再不濟,也是個巡警,比引車販漿之流,強多了。最起碼,小偷、乞丐見了得繞著走。
怎麼就鬼使神差,突然想起攀龍附鳳,上了他們這條賊船。弄得提心吊膽,寢食不安。眼下,小天哥兒若是一個應付不好,自己和這群人,就得被人用磚頭拍扁在這裡。
“那就請前輩多多指教!”魚金足大掌鞠表現出無比誠懇的樣子。
眾人又有些惱火。立馬就有渾人站起來叫嚷:“咋恁多屁話哩?是打是和,到是快點!光弄個逼嘴,在這耍的咣咣的,有個吊用?是不是非得請俺們,用磚頭拍你們?!”
“謝謝,不用!”小天哥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