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也無法探測這六道真氣的來龍去脈嗎？”公孫大娘極其憂慮地問。

呂祖師沉吟道：“法子倒不是沒有。可以用真氣進去探測。只不過，老道怕激發他體內的真氣再次形成丹晶輪，旋轉起來，引來強大的天地靈氣，令他再受傷害。”

“怎麼，連祖師都控制不住他的丹晶輪嗎？”公孫大娘驚問。

“沒有把握。”呂祖師搖頭道：“據老道看，他體內的這六道真氣，哪一道都不比老道的真氣弱。不，不但不比老道弱，還要比老道強！老道也無力控制它們。”

“比祖師還強，那豈不是天仙的真氣了？”公孫大娘越發吃驚。

“嗯，定是無疑！”一直觀察琢磨的呂祖師，終於肯定道：“真氣能化為五彩霞光，只有大羅金仙才成。他這五道彩氣，雖然被黑氣包裹，但霞光還是隱約可見。”

呂祖師又皺眉：“嗯，奇怪，這黑色真氣又是從何而來。居然能包裹住五道天仙真氣，強大如斯，應該是修羅王、鬼魔王一級的強大魔王的。嗯，是了，是了。”

呂祖師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微笑點頭。

“祖師悟出他們的來歷了？”公孫大娘關切地問。

“嗯。雖不中，亦不遠矣。”呂祖師點頭笑道：“你這個弟子，來頭可不小。所謂天機不可洩露，咱們用不著費力去探究天機招天忌了。還是看看他的傷勢吧。”

“晚輩初步探查了一下，孬兒的經脈，爆破了十之七八。就是不知道魂海受損了沒有。還請祖師費心探察一下。”公孫大娘心情沉重地道。

“嗯，一般走火，損傷的都是經脈、丹田，不會對魂海造成大的傷害……”呂祖師一邊教導公孫大娘，一邊將左掌罩在辛然的天靈穴上。

“魂海……魂海是什麼東西？”一邊觀望的小天哥兒，忍不住好奇地問。

公孫大娘看看住口沉思地祖師爺，悄聲對小天哥兒解釋起來：“每一個人，都有靈魂。在每個人的天靈穴裡，都有一個存放靈魂的靈池。叫魂海。你沒有魂海嗎？”

“俺不知道有沒有。”小天哥兒悄聲笑道：“你知道，俺不是正經人。”

“噗哧”，公孫大娘忍俊不禁。她忘記了小天哥兒是天參太歲果，真不是正經人。

“哎還不對。一個人的腦袋有多大，怎麼會裝下一個海？”小天哥兒又提出疑問。

這次，公孫大娘也解釋不了了。不由地望向呂祖師。

“呵呵，心之一念，可吞吐天地，神之一動，能上天入地、攝入三山五嶽、五湖四海。你說這魂海是大是小？”呂祖師閉目探測著辛然的魂海，笑著接道：“魂海者，天池也。能大能小，大時，可吞吐天地，小時，猶如一介，不容一物……”

“咦，這孩子的雷力居然也如此強大？”呂祖師驚疑出聲。

“師傅大嬸兒，雷力是又是什麼東西？”小天哥兒孜孜不倦地問。小天哥兒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公孫大娘，便胡亂稱呼。有時隨著辛然叫，有時乾脆什麼都不稱呼。

“雷力嘛，這可是仙家不傳之秘。”公孫大娘遲疑不決地將目光投向呂祖師。

“但說無妨。無礙，啥秘不密的。”呂祖師不以為然地笑道：“大道通天，各走一邊。老道得的是睡夢道，你得的是廚火道。那個得的也不是前輩傳下來的蓮寶大道。一個人能否得道，重在機緣。有緣者，無師自通。無緣者，坐道成空。中天哥兒本為天靈地寶，本身便是仙道中人。於他而言，更沒有什麼仙家之秘可言了。”

“謝祖師教誨！”公孫大娘恭敬地施受教禮。

“真麻煩！”呂祖師轉臉搖頭嘟囔：“老道喜歡雲遊，寧肯睡覺也不愛理睬你們，就為這，動不動就行禮，麻煩死了。還不如被小天哥兒罵幾聲老牛鼻子受用……”

“哧哧哧……嚏嚏嚏……”公孫大娘同小天哥兒不覺愕然，相顧失笑。

“這雷力乃是仙家之說……”公孫大娘收住笑，正襟危坐，認真地給小天哥兒講解起來：“你要知道，每個人身上都有力量，但力量與力量卻大不相同。有的力量大，有的力量小。有的有猛力，有的有長力、耐力。這些力，對於練武修煉的人來說，都不重要。練武修煉的人，要有雷力……”

“為啥非要有雷力？雷力是什麼力？”小天哥兒急不可耐地插嘴。

“雷者，陰陽薄動，雷雨生物者也。陰陽合為雷。雷者，陰中之陽也……”

“師傅大嬸兒，您能不能說點俺能聽明白的？”小天哥兒忍不住打斷公孫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