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當今國王陛下的第九個兒子,你說你是爺的什麼人?”四方腦袋得意洋洋。
“這個......要是這麼論,哥還真不能給你當爺爺了。”辛然——仇九天撓著鳳頭龍尾的小腦袋,笑逐顏開,繼續在嘴上佔便宜。
“嘿嘿,只要你平安無事。你就是日爺的祖宗,爺也認了。”四方腦袋樂呵呵地嚷嚷。
“哇噻,你想害死哥啊?日你祖宗,那不就是日當今國王陛下的祖宗嗎?國王陛下的祖宗,是那麼好日的?”辛然——仇九天假裝害怕,繼續口頭上佔便宜。
“日不死的。反正他們都早死光了,你愛日就日去吧。”四方腦袋毫不在乎地笑道。
辛然——仇九天楞住了。沒見過如此好說話的王子。如此說來,他反倒不好再說什麼了。反而陪笑問道:“你好像有什麼對不起哥的事?”
“呵呵......”四方腦袋樂不可支,跺腳笑嚷:“本來爺的老子,當今的國王陛下,想算計爺,讓爺去同那頭獅子拼命。爺才不幹那種傻比事呢。爺反過來算計爺的老子,結果一不留神,將你給整進去了。害的你差點兒丟了小命,爺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你?嘿嘿......”
“我靠!是這麼回事呀。”辛然——仇九天也樂了。興奮地嚷嚷:“算計的好!哥是沒有機會和這個膽量。要不然,也讓哥的老子吃個大虧!”
“哇,英雄所見略同啊......”四方腦袋喜出望外。樂顛顛地吵嚷:“兄弟,別在這待著了。趕緊起來,咱們找地方拜把子去!”
“嘿嘿,咱倆差著輩呢,能拜把子嗎?”辛然——仇九天樂道。
“管球他什麼輩不輩的,只要咱們高興,就成了!”四方腦袋興高采烈,跳腳嚷嚷。
“好啊!走,拜把子去!”辛然——仇九天跳下炕,撒腿就朝外跑。
就這樣,兩個缺德孩子一拍即合,立馬成了好朋友,拜把子去了。
辛然——仇九天一出門,便看見一個幾乎成了方塊的傢伙。這傢伙大頭,大臉,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巴。肩寬、胸厚同身高差點兒不多。整個人,都長橫了,比辛然——仇九天還要矮上小半頭。沒有脖子,一個方形的大腦袋,直接坐在肩膀上,彷彿是一個大猩猩。
然而,辛然——仇九天卻並沒有因為這哥們,長得比較幽默,而產生別的想法。他知道,所謂奇人必有奇像。這小子夠神奇的。連他當國王的老爹都敢坑,是個男子漢。
這樣的哥們,非常對辛然——仇九天的胃口。為此,他也把輩份的問題,丟到腦後,屁顛屁顛地跑出去,同自己這個坑爹舅舅拜把子去了。
學院西北角,有一片陰森森的鐵色建築。被一片至少生長了千年的胡楊樹包圍。四處瀰漫著死亡的寂寞,沉靜的令人窒息。在行宮改成學院之前,這裡是關押神秘犯人的絕密監牢。
此刻,臨時荒廢著,一時還沒有派上用場。
在這片樹林的深處,有一座高大卻又孤零零的青石建築,彷彿是一座孤傲的廟宇,兀自聳立。
廟宇前,一個巨大的石雕的蜥蜴上,六七個少年,正在燒烤野味。都是真正的野味。有老鼠,有刺蝟,還有蟒蛇,甚至於還有二三尺長的大蜥蜴。只有一塊十來斤的肉,失去了它往日的猙獰可怕。
辛然——仇九天跟隨著他方塊身子、方塊腦袋的便宜舅舅,一踏入其中,便嚇了一跳。這都是些什麼人,燒烤的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呸呸呸......
沒等辛然——仇九天反應過來。六七個少年衝到辛然——仇九天的面前,一人一口,照著他臉上就是一頓亂啐。最惡劣的是領他來的舅舅,一口唾沫,就啐到他的鼻子尖上。
“我靠!我和你們拼了......”辛然——仇九天大怒,揮拳向舅舅擊打。
方塊舅舅一把抓住辛然——仇九天的拳頭,略一運氣用力,便令他動彈不得。覺得彷彿是被一個剛猛的罩子籠罩,全身都被禁涸。
辛然——仇九天心中一凜,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便宜舅舅不簡單啊,隨便一隻手,便將自己控制住。此地的人,還真不能小瞧。就他的本領,倘或去鬥昨天那頭雄獅,估計勝面極大。
“呵呵,兄弟,別生氣。”方塊舅舅樂呵呵地向辛然——仇九天解釋:“你不知道,這是咱們坑爹幫的入夥誓言。叫做以啐還啐。你可以啐我們,但不能打我們。啐我們的,是我們的朋友。相互啐的,是真正的兄弟!”
“你大爺的......”辛然——仇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