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生孩子你找巫醫,找咱幹什麼?”老巫師氣的白鬍子亂抖:“咱幾時會接生了?”
賀蘭天香忍不住笑道:“要不俺咋罵鐵柱他是莽犢子呢!俺讓他們去請巫醫,可誰知道,這個混小子咋把老會長你給扛來了。”
“嘿嘿,俺哪知道他不會生孩子……”大漢撓著腦袋傻笑:“他們都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種盅下咒無所不能。再說了,他是會長,肯定比一般的巫婆巫師法力高強,所以俺就找他了。咋就不會生......”
“混賬話。你爹會生孩子!你爺爺才會生孩子……”老巫師氣的暴了粗口。
“報,稟報聖母,咱把大巫師給您捉來了……”這屋裡正亂著,一個大漢,扛著一個白毛老巫師衝進來。將老頭朝地上一放。老頭也是陀螺一般,打轉轉,然後翻白眼,噗嗵坐地上。
被打斷罵聲的巫師公會的老會長扎卡扎大人,臉色越發地難看。
賀蘭天香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地瞪著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管家婆問:“我說鹽媽,你們這是咋弄哩,讓你們叫人去請巫醫,你們是怎麼交待的?驚動這些老巫師幹什麼?還弄的跟強盜打劫似哩……”
“稟聖母,巫師帶到!”一聲暴喝,打斷賀蘭天香的問話。
“稟報聖母,捉了一個巫婆……”
“報聖母……”
就見一陣大亂,陸續衝進來十幾個鐵衛,或扛或抱或拎,弄了一屋陀螺般滴溜亂轉的巫師和巫婆。儘管屋子極大,卻也擁擠不堪亂成一團。
“這、嗨……”天香聖母賀蘭天香長嘆一聲,一時頭大如鬥。
轟隆隆海嘯一般,狂暴的西北風,刮的是昏天黑地,刀片一樣順著人的臉刮過。彷彿是,一不留神,就會留下一道道口子。
每逢這一刻,就連皮糙肉厚的牛馬駝羊,都將天賜的皮大衣,包裹的緊緊的,擠在一起,背對著風兒。飢腸轆轆的餓狼,也都將尖豎的小耳朵耷拉下來,眯縫著眼睛,無可奈何地望著洞前刮過的白毛風。
星空下,天地間,除去嗚嗚厲叫的寒風,在肆意呈威,好似再無它物。
然而,就在這天空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之際,一陣馬蹄聲,隱隱約約地從遠方傳來。一匹白馬兒,踏雪迎風飛來。搭眼望去,那匹白馬,頭上生角,身上披鱗,好似一條白龍,在風雪中時隱時現地飛騰。
馬背上一條雄壯的漢子。面如古銅,稜角分明,刀削一般。眯縫著一雙如刀的眼睛,眼神如電,透過狂暴的風雪,向遠處熱望。一種衷心的企盼,燃燒的火箭一般,射向那座隱約可見、越來越大的城池。
這漢子長髮飄飛,氣息如雷。鼻孔中噴射出兩道濃霧,吹得撲面而來的風雪,東飄西蕩。
那真是人如虎,馬似龍!遠遠望去,如同是風雪之神,在率風雪之兵,征戰天地。
一眼望去,遠處被冰雪裝扮的銀裝素裹晶瑩剔透、宏大的木狼城,越來越近。突然之間,漢子面色猛然大變,黑似鍋底。他怒哼一聲,一雙劍眉怒結,兩排鋼牙緊咬,頗為不捨地用力抽馬一鞭。
跨下白龍馬,雖然是這漢子的坐騎,卻更像是他的生死兄弟,不知道多少次,在戰陣中救過他的命。因此,一般情況下,漢子從來都不用鞭子和馬刺催馬。可此刻非比尋常,突然間漢子看到了巨大的危險!
目光遙不可及的遠處,木狼城的西北方,天,驟然黑了。漆黑如墨!
一直生活在奎木狼國以及附近地區的人們都知道,這是黑煞神發怒了,放出了黑煞暴。黑煞暴所過之處,天黑地暗,飛沙走石,房倒屋塌,人死畜亡。嚴重的時候,可以一下吞噬一座城池。
在距這木狼王城五百里的西南方向,一座比木狼王城小不了多少的大公國都,在多年前,就被黑煞暴吞噬。留下一座沙山。到今日走在沙山上,還能聽到下面的鐘鳴和鬼魂的嗚咽。人們名之為沙鳴惡山。時常吞噬過往商旅,或者路過的軍隊。成為奎木狼王國九大險惡之地。
可眼下,這個惡魔正向木狼王城殺來,這漢子怎麼能安之若素?要知道,這條壯漢,那可是奎木狼王國的擎天一柱,西天屏障,護國戰神。紫微帝國赫赫有名的天狼大公,綽號二閻王的軒轅承斌。
紫微帝國大多是複姓。軒轅承斌姓軒轅,名承斌。世襲天狼大公。前面的城池,便是奎木狼王國的國都,木狼城。隸屬於紫微帝國。此城背靠著高千丈長千里的鹿攀山,面對寬數十里長無頭的天沙河。
天罡星上大陸眾多,紫微帝國地處五色大陸。五色大陸,地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