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用不著這樣麻煩。只要將此人從胭脂陣中剝離出來,我等自有辨認之法。”丈地鼠劉不住,摸著黑亮的腦袋,陰森森地笑道。
“能不驚動龍山書院,自然最好。本來嗅天豕,已經鎖定了他。可卻被胭脂氣場破壞。劉堂主說說看,如何剝離?”柏候舞陽笑逐顏開。
“請少主通知考試院,給他一個狀元榜眼之類。他自然得從胭脂陣中走出來,拜謝皇恩、拜見師尊。”劉不住陰笑道。
“嗯,這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人逢喜事精神爽,更能暴露出本來面目。”柏候舞陽點頭稱讚,拍拍手,召來一個隨從,吩咐道:“去通知考試院,這一屆的狀元,非柳七變莫屬。”隨從悄無聲息地消失。
辛然暗暗吃驚。這招夠狠,也夠陰夠毒!自己要不是來刺探機密,必定會被他們暗算。看起來,得趕緊逃亡了。要不然,這一招躲避過去。等那個什麼現形寶鏡一到,也必定是原形畢露。
“二位師妹,其實以國丈府的實力,追捕一個逃犯,並非難事。之所以把師妹和師弟們請出來,也是學院的意思,為你們增加歷練的機會。還請師妹和師弟們,要珍惜這樣的機會。”柏候舞陽淡笑道。
“謝謝師兄!”鍾曲和柳飛揚急忙道謝。妙音同葉琳佳娃,也不得不起身施禮道謝。
“師弟師妹,我五鼠堂在京城周邊,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相信罪犯插翅難飛!愚兄希望你們,藉此機會,多加歷練。”
柏候舞陽目光如炬,巡視著四個師弟師妹。他並不指望這幾個師妹師弟,真的在這次的抓捕行動上,出什麼大力。他希望利用這次機會,將這些能力超群的師弟師妹們,能收為心腹,為自己將來所用。
辛然達到目的,不敢久留,示意小天哥兒撤退。小天哥兒按照來時的記憶,原路返回。結果卻七拐八拐,莫明其妙地走入另一座地下宮殿。
這座地下宮殿,陰氣瀰漫,陰風搖曳,綠幽幽的燈光,陰森飄渺。儘管一切顯得那麼陰暗,慘白一片,但卻所有的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排排豎立的水晶棺中,站立著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死人。
驀然,辛然頭皮炸開,頭髮根根暴立。他驚駭地看見,其中一個水晶棺中,爺爺軒轅嘯天,正在怒目而視。
爺爺的頭顱和身體,已經被接連在一起,但脖頸上卻彷彿仍在流血。
爺爺的雙手和雙腳,被宛如兒臂的漆黑的鎖鏈緊鎖著,昂首怒目。彷彿不屈的靈魂,在試圖掙脫枷鎖,奔向那自由的彼岸。
“啊......”辛然仰天怒吼,掙脫小天哥兒變幻的幻境,撲向爺爺。
吱吱吱,刺耳驚心的老鼠叫聲般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地下宮殿。
“孬兒,你沒事瞎叫喚什麼,驚動了敵人,不成了罈子裡面捉王八了嘛......”小天哥兒胡亂叫嚷著,從後面抱住辛然,想捂住他的嘴。
“你爺爺若是這樣被人擺弄,你會......”辛然掙扎著,怒吼如雷。
然而,辛然只吼叫了半聲,便急怒攻心,眼前一黑,昏死過去。“這是怎麼了?俺爺爺,俺沒爺爺啊......”小天哥兒莫明其妙地嘟噥。
唰唰唰,嗖嗖嗖,衣衫破空之聲驟起,許多灰衣人,聞風而至。
“啊,俺明白了。這個被鎖住的死人,是孬兒的爺爺......”小天哥兒恍然大悟,眼珠子一轉,急忙調動真水,運用小無相神通,變幻了一個用真水變幻成的超強幻境,將自己和辛然,隱藏起來。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柏候舞陽、劉不住等人聞聲而至。丈地鼠劉不住,老鼠眼裡放射出陰毒的光,陰森而威嚴地喝問。
“稟報少主、堂主,鎖魂殿中有人聲怒吼,小的們聞訊前來搜查。”一個灰衣老者,恭敬地衝著柏候舞陽和劉不住等人施禮彙報。
“封鎖出入通道,開啟窺視寶鏡!”劉不住有條不紊地下令。
“喏!”四面八方,諸多人異口同聲暴應,行動起來。
“師兄,這、這是怎麼回事?”隨後趕來的妙音,指著那一排排的水晶棺,驚心動魄、大惑不解地問柏候舞陽。
鍾曲、柳飛揚和葉琳佳娃也隨即趕到,把尋問的目光投向柏候舞陽。
柏候舞陽暗暗惱火,怎麼回事,這樣機密無比的地方,怎麼會有人闖入?並且忙中出錯,讓幾個師妹師弟,發現了這個驚天的秘密。
柏候舞陽回身攔阻著妙音四人,故做平淡地笑道:“沒什麼事。這是五鼠堂的一個展示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