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然的潛意識的常識裡,只有用架子,才能在陰風寒氣上停留。
“孽障!為師沒架子。你看誰有就找誰要!”紅藕子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有就找人借嘛。”辛然不以為然。
“你看誰有,就找誰借去!”紅藕子賭氣道。
“借就借......”辛然嘟噥著,朝一個最近的有人的井口,跑去。
紅藕子看著辛然的背影,鬱悶之極。既是歡喜又是愁。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小妖孽?福澤深厚無比,仙緣更加不可測度!聰明伶俐起來,一點就透,軸起來,神仙都拉不回頭。
辛然屁顛屁顛跑過去,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在井口裡正襟危坐。被寒氣和陰風籠罩,看不清楚臉面。也看不清楚,身下究竟有沒有架子。
辛然便看向她的護法之人。只見一男一女兩個老者,在井邊打坐。
辛然到來,驚動了兩個護法者,他們站起來,莫明其妙地看著辛然。
來此種氣的人,從來都是各自為政,沒有成群結隊的。大家到此地後,都是各行其是。不是離的特別近,根本沒有人打招呼,更沒人串門。
辛然的到來,令兩個結丹修士,大惑不解。不過,辛然不認識他們,儘管他們是學院赫赫有名的頂級教授,可他們卻認識辛然這個尊貴的九品九蓮生。在辛然沒想好如何措詞開口之際,老嫗先迎上一步,笑逐顏開地招呼道:“這不是九蓮生辛然嗎?你也來種氣了。請問有何指教?”
“你們好!這個,指教沒有。小小的請求卻有。”辛然急忙笑道。
井中的身影,聞聲一震,睜開妙目,瞪向辛然,神情極其複雜。
井中的人,乃是東丹摘星。她早已完成測品,早辛然一天來此。
東丹摘星是交流生。交流生不受聖氣學院九年制的限制,隨時隨地可以進入。東丹摘星入學兩年了。早已完成正神,現在開始種氣。
聖氣學院正神、種氣的門檻兒,並不是很高。而是初級階段。只不過是,不管學員在加入聖氣學院之前,功力多麼高深,法力多麼強大。只要加入聖氣學院,就得服從學院的修煉體系,由淺入深。
“呵呵,九蓮生說笑了。我們這裡,能有什麼是值得一提的?”老者笑道。“這個、這個其實很簡單。就是,就是你們有沒有多餘的架子,借我一個用用。”辛然笑容可掬,極力討好。
“什麼架子?”老者和老嫗,都是一頭霧水。
“就是、就是她墊在屁股底下的那種架子。”
辛然指著井中的女子,比劃地說道:“我跟我師尊出來的太匆忙,師尊忘記帶架子了。結果,我一下井裡,就掉下去了。我就想問......”
“什麼?你一下去就掉下去了?”老者和老嫗驚駭地張大嘴,然後又異口同聲問道:“你掉下去多深?”
“俺也不知道。估計有個百八十丈深吧。”辛然不以為然。
咕咚,老嫗一屁股坐地上。目瞪口呆。
老者卻哆嗦著問:“你、你師尊好著那吧?你、你沒什麼事吧?”
“我師傅好著呢。那不,在那邊坐著等架子呢。俺也沒事,沒摔著。還沒等到底,俺就被一股巨風,給吹出來了。”辛然笑道。
老者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險些摔倒。老者一咬舌尖,噴出一口血,清醒了一些,跺腳用力吼叫了一聲。然後,飛向紅藕子所在的方向。
辛然莫明其妙的叫嚷:“哎,老師,您不用那麼客氣!你交給我,我自己帶回去就行了,還用你親自送一趟。多不好意思......”
“九、九蓮生,你、你把手伸給我......”老嫗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辛然迷惑不解,但還是蹲下,依言將手遞給老嫗。老嫗坐在地上,認真地給辛然把脈。同時,運用全部法力,在辛然的身上探查。
“沒毛病啊,怎麼滿嘴的胡話呢?”老嫗困惑地連連搖頭。
“誰有毛病了?你們才有毛......你們借是情分,不借是本分,幹嘛咒俺有毛病?”辛然不高興了。要不是看對方是老嫗,定會罵回去。
“可沒毛病,你怎麼說的都是胡話呢?”老嫗站起來,指著東丹摘星,對辛然真誠地說道:“九蓮生,請你仔細看清楚,她身下有架子嗎?自古以來,種氣者,都是要依靠自身,與陰風魔氣對抗!你聽誰說的,種氣要用架子的?你跑來借架子,不是有毛病,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咯咯,老師,您也太吝嗇了。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