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不在的手害的辛然用力收腹，努力將那個雄糾糾向回縮小。生怕一不留神，那些無形的手來個順手牽羊，將他那寶貝玩意兒給揪了去。

“辛然，你為何正神只正了上半身？”蒼老的聲音開始發問。

“那個，正神神髓不夠用了。就只正了上半身。”辛然如實回答。

“神髓怎麼可能會不夠用了呢？神髓，之所以被稱為神髓，就在這個神字上。無論是三滴、六滴還是九滴，都是恰到好處的。”

蒼老的聲音迷惑不解地問道：“那你用了多少滴？”

“我不知道。師傅查了說，是九十九滴。”辛然照舊如實回答，卻用上了微妙的技巧。“什麼......”嗡地一聲，一片質疑聲響起。

辛然這才注意到，屋子裡不只是老者一人，還有好幾個人。

“不信你們問我師傅去！”辛然開始翻白眼，嘟噥道：“什麼破正神殿，還當寶似的。連神髓都供應不足，害的俺人不人鬼不鬼......”

噝噝......屋子裡一片吸氣聲。好傢伙，給他九十九滴了。還被罵成是破傢伙，倘或只給他三滴六滴，只溼潤了頭皮，還不得被他給砸碎啊？

九十九滴，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這個，我們自然不是懷疑你的話。我們大家是驚歎這個奇蹟！”

蒼老聲音極力平靜地說道：“九十九滴神髓，只正了你的上半身。這還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就是你身上的歪風邪氣太重了！特別是你丹田裡的黑色，更是強大的邪魔！本著對祖師負責，對你負責，我們將動用強大的法力。進一步探查你丹田中邪魔的來歷，並設法解決！”

“不成啊。丹田一動，俺就沒命了！”辛然驚叫：“你們是不知道，俺全身經脈爆裂，就是丹田運轉，引起的爆炸！”

“如此說來，我們更得幫助你解決這個大問題了！”蒼老的聲音，堅定不移地說道：“要不然，我們無法向祖師交待！”

辛然清楚地看到，蒼老的聲音在說這話時，其一塵不染的胸部，有一團黑氣，隱約可見。其心臟部位，彷彿出現一隻賊眼，在閃爍。儘管極力在向深處躲藏，還是被辛然發現。辛然眼珠子一轉，已是瞭然於胸。這傢伙是柏候家人，想假公濟私，名正言順地加害自己！

若非身處這個特殊的環境，一切歪風邪氣都無法遁形，辛然還真被他的道貌岸然、正義凜然，給矇騙了。

“請問，您姓什麼叫什麼，是幹什麼的？就左一個為祖師負責，右一個為祖師著想的？”辛然擺出一副楞頭青的樣子，開始探查虛實。

蒼老的聲音聞聲，神色一動，已然明白了辛然的用意。一手撫須，淡笑道：“大道無情。自從老夫踏上這修行之路，便已經忘卻世俗的一切。老夫現在乃是三品白聖子，職責乃是監察司監司。”

“你這麼說，是連祖宗都不要了。俺聽說過賣祖求榮，還沒有聽說過賣祖求道的。”辛然嘿嘿傻笑。哧哧，屋中一片壓抑不住的低笑。

“大膽！”老者怒斥。臉色漲紅，露出本來面目。原本，老者的臉面，與環境混為一體，若隱若現，無法清楚辨認。他這一怒，整個暴露無遺。三角眼，鷹鉤鼻子，唇薄如紙，骨瘦如柴。一副寡恩刻薄相。

“嘿嘿，對不起！大白子。俺是屬尿罐子的，有口無心倒出了事。”

辛然傻呵呵地樂道：“一個破姓名嘛，賣了就賣了。俺從今往後，不叫辛然了，叫向道子。一心向道......”

“黃口小兒，竟敢抨擊老夫的道心。其心可誅！其意可惡！”

老者怒不可遏，指著辛然喝道：“小小年紀，便身懷如此濃厚的奸邪之氣，如不給予破除，豈不是要給修煉界，帶來巨大危害？！”

“那俺若是收回剛才的話，你是不是就赦俺無罪，放俺離去？”辛然裝出一副傻瓜樣。“休想！”老者快被氣暈了。

“嘿嘿，原形畢露了吧？俺知道你是哪夥的，也知道你想幹啥！”

辛然嘻嘻笑道：“修煉界傳言，說俺擋了某人的道，壞了某些人的暗箱操作。某些人千方百計，要找俺的麻煩，置俺於死地而後快！你大概就是這夥人裡的一個......”

“休得胡言亂語！”老者袍袖一甩，辛然幹張嘴，發不出聲來。

“嘿嘿，所謂防口甚於防川！你能堵住俺一個人的嘴，能堵住全天下人的嘴巴嗎？”一個古怪的聲音，憑空響起。噝，屋中一片吸氣聲。誰也沒有想到，辛然嘴巴被封，卻能透過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