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好了頭牌女先生柳師師,剩下的女先生們就好對付了。辛然的梳頭手法越來越純熟了,沒用多少時間,就將十來個女先生的頭,都梳的油光水滑,歡歡喜喜打發走了。可辛然竟累的軟倒在椅子上。
透過眼前的青銅古鏡,辛然發現,自己入魔的青衫小褂的這個小子,不僅僅是腿腳有毛病,手也不是多麼正常。從他體形看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可一雙小手卻像是七八歲的童子。並且還十分綿軟無力。
從頭到腳看下來,整個人兒,也就是小臉蛋兒還算是招人待見。劍眉朗目,鼻直口方,眉目如畫,唇紅齒白。與身體形成強烈的反差。或許,這便是他能混跡在書寓裡,為女先生梳頭當個小王八的原因。
“欣然,一口氣梳了這麼多頭疲倦了吧?來喝口茶水吧。”小花骨急忙倒了一碗熱茶,捧給辛然。
小花骨十三四歲的樣子,長了一副飛燕眉,兩隻桃花眼,鼻子通天圓潤,一張小嘴宛若稜角,兩排小白牙珠圓玉潤。我見猶憐的一個美女的坯子,顯露無遺。顯然,她乃是正在培育的預備女先生。
辛然伸出接捧茶碗的小手,顫抖個不停。一方面是累的,而另一方面,卻是為了這個天真爛漫、熱心良善的小花骨。一想到她隨時隨地,都將會被點大蜡燭,**接客。辛然的心就隱隱作痛,翻江倒海的震盪不已,一雙小手也就更是顫抖的難以自制。
“欣然啊,你今兒個咋疲憊的如此厲害?來吧還是俺餵你喝吧。”小花骨將水碗遞到辛然的嘴邊。
“這、、、、、、”辛然嘴唇顫抖著,就著小花骨的手喝了幾口水,爾後衝她笑道:“謝謝你啊!”
“滾一邊去!跟俺還假客氣,誰不知道誰、、、、、、”小花骨一點都不嫌棄,將剩下的水喝下。
“這個,那啥,這是,小、小花骨,俺是誰、、、、、、是這樣,俺方才被那怪風吹暈乎了,這會兒,啥都記不起來了。你、你是否能告訴俺,俺是誰,家在何方,家裡都有啥人,都是做啥營生、、、、、、”
辛然記得女先生先前說起的一陣怪風,便將所有的一切都推給怪風了。他要搞清楚現狀,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一個走火入魔,便將自己丟這來了。
“哦,是這啊。俺說你方才顛三倒四中邪了似的亂喊亂叫的,生怕俺同師師女先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卻不知,原來是你的魂兒被怪風抓走了,甚麼都不記得了!”小花骨恍然大悟地驚叫。
“正是如此。即便此時是什麼朝代,這裡是個什麼地方,俺一古腦地全忘了。”辛然順水推舟。
“這個朝代甚的,俺也不甚明瞭。俺只知曉,你我所在之地叫做百花書院。是達官貴人、公子秀才們尋歡作樂的風月場所。你我所處的這個鎮子,叫做巫女鎮,背靠巫女峰,面對巫女江,是方圓千里,獨一無二的水陸碼頭。亦是這方圓千里,最最熱鬧的所在了。”
小花骨話到這裡,拼命地眨巴她那雙勾魂攝魄的大桃花眼,極其同情地看著辛然,很為難地說道:“至於你姓什麼,俺實在是不知曉。俺只知道你父親是一個聾子,而你的孃親是個啞巴。你上面一共有八個哥哥,七個姐姐,女孩兒不算數,你排行老九,爛人們都戲稱你為聾九。說你父親是聾生九種,俺不懂這是啥意思。你們九兄弟都沒有名字,就是老大老二老三地叫,一直排到你,叫做老九。師師女先生嫌棄老九不雅,聾九不好聽,給你起名欣然。說是歡欣鼓舞的欣,一目瞭然的然。”
辛然明白了,原來是欣然而非辛然。同時,不由地倒吸了一大口涼氣。臥槽,這魔入的有鼻子有眼,自己不僅僅是殘疾人了,還是資深殘疾世家。爹聾娘啞巴。不曉得哥哥姐姐啥鬼樣?想來也好不到哪去。
為此,辛然不得不提心吊膽地問:“小花骨,俺哥哥、俺姐姐,他們都是啥模樣?”
“這個嘛,你的大哥好像有點傻乎乎,你的二哥呢不傻,卻是一個愣頭青,全家就屬你三哥靈秀,卻是一個背鍋兒。據說,你四哥、五哥和六哥沒啥毛病,俺沒見過,聽說早跑外鄉去了。至於你七哥卻是一條腿短一條腿長,你的八哥不太會說話、、、、、、”小花骨說話的聲音是越說聲越小,一張即將禍害天下的小臉轉向一邊,貌似是不忍心說下去了。
“我去、、、、、、”辛然俊郎的小臉面色蒼白,頭嗡嗡叫。為之悲嘆,這家人都作了什麼孽呢,太悲慘了點,都湊一塊了!難怪幾個正常的,全部都跑了。自己是腿腳不便,如若不然大概也早就跑了。
辛然使勁地捶了捶頭,咬牙切齒地繼續問:“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