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學問。譬如本書中提到的,一些中國學者從英國傳遞過來的帶有〃彎曲〃特徵的資訊。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在〃另一個世界〃出現了〃西學家〃。他們是最早接觸西方的中國學者,是直至19 世紀80 年代,中國知識界才真正得以在倫敦接觸到第一手材料,西學才有可能進入理性的階段。然而,作為對於在西化視野之下的中國文化被妖魔化的一種報復,在中國視野之下的西方文化也被妖魔化了。
另一方面,與日本宣揚文化民族主義的主張相比,在五四以後,中國人過分輕易地拋棄自己的文化傳統。此前中國學界的文化比較理論由於是〃被動適應〃,更由於一種歷史傳統理性,公正的理論之門仍尚未全面開啟,另一種〃工具理性〃的思維方式則像一條鎖鏈扼制住了問題意識從偶然向普遍釋放。
在中國人的英國認識中,注重精神上的觀察似乎來得還要晚一些,應當遺憾地指出,在很長一段時間,在國人那裡,並未有像日本學者新渡戶稻造於1899 年的發現……〃那個英國孩子湯姆· 布朗的孩子氣的願望:'但願成為一個名留後世的既不威嚇小孩子,也不拒絕大孩子的人。'但是,誰不知道這種願望正是那規模宏偉的道德大廈所以賴以建立的奠基石呢?……英國的偉大,多半是建築在湯姆的願望的基礎之上的。〃①這是一種英國精神乃至西方精神的發現;同時,這位日本學者想方設法將其〃願望〃與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的解釋相結合,使日本的傳統精神參入了新時代的力量。
本書設想透過15 位先後到達英國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