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說得對,咱們去客棧住吧,明天一早啟程。”陸言之說。
“就他那德行,你還以為他會款待咱們嗎?”沙延祺對王谷說。
“城主明天不會變卦吧?”陸勇問。
“我看不會。”陸言之說。
眾人邊說邊走,剛走不遠,有一個下人追了上來,說是城主請各位先到後堂稍坐,他換好衣服後即刻前來。
“不會是想殺個回馬槍吧?”王谷說。
“就你懂得多。”沙延祺頂了一句。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陸勇說。
“我希望是紅顏之禍。嘿嘿。”沙聚成笑道。
“咱們去後堂就是了。”陸言之說。
事情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城主到了之後禮數不失、招待熱情。吃飽喝足之後,眾人就在城主的府邸住下了。第二日,用過早飯,陸言之等人謝過城主,打算出發。
“你們先走吧,我過幾天再去追你們。”沙聚成說。
“哥,你可別想著禍害這裡。”沙延祺說。
“聚成,還是一起走吧。”陸言之說。
“你們放心走吧,有我在這呢。”蘭兒說。
“後天城主大選,我就是想湊湊熱鬧,看你們,跟防賊似的。”沙聚成說。
“城主,續德根於美枝之事本王記下了,我已修書一封上表天聽,聖上必會派高才大德來助你一臂之力。”王谷說。
“謝王爺,此事還是等城主大選之後再說吧。”
出了豔豔城,繼續往東。天色陰沉欲雨,使人不辨時辰。走了五六里,路越來越窄,越來越曲折。路兩邊都是墳塋,大大小小的不下幾百座,新墳舊塋都有,甚至還看見了兩三座插著白幡,擺著花圈的熱墳。
“這裡不會有鬼吧?”沙延祺害怕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王谷說。
“那是他不敢說。”沙延祺說。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不用害怕。”陸勇說。
“誰沒做過兩三件虧心事?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回我把爹爹的寶貝花瓶給打爛了,我就撒謊說是哥哥打爛的。”
“後來呢?”陸言之問。
“我哥多聰明啊,他說是打掃衛生的下人打爛的,害得那個下人被爹爹狠狠地責罰了一頓。”
“你爹沒想過讓那個下人賠嗎?”陸勇問。
“他哪賠得起啊,就算他當八輩子下人也還不起。我爹也就不計較了,他找人把花瓶粘了起來,聊以自慰吧。哎,你們都做過什麼虧心事?”
眾人笑而不言。
“聚成不會是想待在豔豔城不出來了吧?”陸勇說。
“那裡還真適合他。”王谷說。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過一個豔豔城。”陸言之說。
“你是想說男人都好色嗎?”沙延祺笑問。
“他說的是‘每個人’,他說的‘色’和你想的也不一樣。”王谷說。
“就你懂得多。”沙延祺沒好氣地說。
“快看,前面站著一個……”陸勇急急地說。
他們停了下來。
“陸勇,你別嚇人!”沙延祺不由地身子一縮。
“不會真是鬼吧?”王田說。
“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鬼?”李修表示反對。
“咱們快掉頭吧。”小云說。
“若真是鬼,咱們豈不成了始見鬼者?”王谷說。
“你要是被鬼給掐死了,就沒人知道你是始見鬼者了。”沙延祺說。
“怪不得沒人見過鬼呢,原來見過鬼的人都被鬼給掐死了……”小云臉上發白,越想越怕。
“他就一個,就算他真是鬼,還指不定誰掐死誰呢?”陸言之笑道。
眾人正要策馬前驅,那人緩緩舉起右手,用淒厲的聲音喊道:“別走——!”
“快走快走快走!”沙延祺又驚又怕,尖聲喊道,“他的狐狸尾巴全露出來了,再不走咱們可就活不成了!”
“那人的聲音和舉止確實有點不對勁……”陸勇此時也有點驚顫。
“他還在朝咱們這走呢……”王田說。
“他是不是殘疾人?”李修說。
“可能是流浪者吧,因為飢餓言行才會變異。”王谷從馬車下來了。
“無須擔心,隨我前去就是了。”陸言之說。
“對啊,差點忘了,咱們這裡還有個高人呢。小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