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之笑道。
“鍋!”沙延祺急忙搶答。
“鍋精?”沙聚成問道。
“鍋仙!言之,你是說是鍋仙下的毒?”王谷問。
“不可能的,”趙穆說,“鍋仙一直在做善事,救了這裡的很多人。”
“是鍋仙下的毒,那你肯定就是他的同謀。”沙延祺說。
“怪不得你開的是藥店和當鋪呢,藥店能把人手裡的錢搶完,當鋪能把人家裡的東西搶完。”沙聚成說。
“欽差大人明察,小人開藥店是為了治病救人,開當鋪是為了解人燃眉之急。我聯手鍋仙,賑濟鄉親,不求私利,大人你們是親眼所見吶。”趙穆急忙狡辯。
“說得好聽!”沙延祺說。
“鍋仙可能會想到在店裡的飯菜中下毒,但不會想到王田出門隨意挑買,也不會想到小云會躲在屋裡吃乾糧。現在他們都中了毒,說明毒不是鍋仙親自動手下的,也可能是他把他們腹中的無毒食物變成了有毒的。”陸言之說。
“他還能鑽到我們的肚子裡去?”沙聚成說。
“他用了法術?”王谷問。
“很可能這裡的空氣已經出了問題,毒根入腹,食物進去以後毒根有了土壤,自然就發作了。”陸言之說。
“那這裡的人吃了沒毒的食物怎麼沒事?”沙延祺問。
“鍋仙會告訴我們答案的。”陸言之說。
“這都是你的憑空臆測,難免有血口噴人之嫌。”趙穆說。
“趙員外切莫動氣,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延祺,去找些鹽來,越多越好,”陸言之說,“鹽與毒有血緣之親,它會幫我們找到毒窩的。”
沙延祺將廚房的鹽都端來了,滿滿一盆。陸言之將鹽盆放在爐火上,把爐火調到最旺。過了一會,鹽盆上的熱氣變成了藍色,開始往門外鑽去。陸言之、沙延祺、趙穆、店家和夥計都跟了出去。藍氣像是歸家的犬狗一樣,直接朝趙穆家飄去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趙家再次成了焦點。藍氣落入院內,無所憑依,慢慢消散了。
“鍋仙已經畏罪潛逃,趙員外,你還有何話說?”陸言之說。
“都是那鍋仙一人所為,我也是受了他的矇騙,大人明察啊。”趙穆狡辯道。
“這有何難?”陸言之對眾人說,“鄉親們,鍋仙就是毒害你們的人,如今他已經畏罪潛逃,我們必須要將他繩之以法。”
眾人紛紛稱是。
“年輕力壯者速速去砍一棵碗口大小的白楊木,然後刨成長九寸、寬三寸的薄片,有七片即可。”陸言之命令到。
七八個大漢忙著準備去了,不多久便將七塊木片送了過來。陸言之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立了一個薄片,剩下的三個頭朝東西,並排放在中間,成一個乾卦。
“‘樊天籠’在此,鍋妖還不認罪伏誅!”陸言之持劍問天。
話音剛落,只聽得風鳴於耳,再看時鍋仙已在樊天籠中,面向陸言之跪拜著。
“鍋妖,禍害鄉民之事速速招來!”陸言之說。
“仙祖在上,小妖不敢欺瞞:我在正一觀化成人形後,四處遊歷。有一日偶遇趙員外,他說米字坡乃天下富油之地,若有奇思妙想,必能富可敵國。後來,我二人便想出了用毒的招數。”
“你已有道行千年,為何甘心受人驅使?”
“仙祖有所不知,我雖已成人形,但是每日必須得飲香油四十斤才能不失人貌,趙員外家大業大……”
“虧你還有臉說,還神仙呢?喝那麼多油也不怕膩死?”沙延祺說。
“你又是如何使糧食家畜變異的?”陸言之問。
“取豬油、牛油、鴨油各半斤熬炒後,我再以法力將其變成微粒,散佈於空氣中,糧食菜果吸收了以後就會變得又大又好,家畜聞了之後長得很快,且又大又肥……”
“是啊,還很有毒呢。”沙延祺嘲笑道。
“可有解毒之法?”陸言之問。
“無法可解,冬去春來之後新生命長成,毒自然就沒了。”
“新生命長成,你們還有新毒在等著呢。”沙延祺說。
“毒的劑量你把握得還挺準,連吃兩頓就必須得吃解毒丸,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誰能受得了?”陸言之說,“外地運來的糧食你又是如何下的毒?”
“這第二種施毒之法要麻煩些,人吸入了微粒後,毒根藏於胃中,無毒的食物不會產生半點影響,除非……”
“除非是你做了手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