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瞞,我們是為找人而來。”陸言之說。
“是啊,我們家小姐離家出走了,有人說她來了這裡,我們就趕緊過來尋找。”陸勇補充道。
“我也有個妹妹,兩年前慘死於牛角龍之口……我真的很羨慕你,”常福對陸言之說道,“如果我妹妹還活著的話,就算她在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她找回來……”
常福的父母淚湧而出,躲到門外去了。
“常兄,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陸言之說。
“若真是毒霧行兇,我心裡倒也好受些……”常福哀痛不已。
“你剛才說是死於牛角龍……”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裡每年九月初九都要祭龍,選一名十四五歲的童貞女,手腳割破,綁在一隻有洞的小船裡,推到海里去……”常福不覺間淚已流了下來。
“糊塗,怎麼能辦這樣的祭祀?”陸言之百感交集。
“這不是枉送性命嗎?”王谷說。
“是黃瓊做的?”陸勇問。
“是,他隨意指派,說是哪家的姑娘直接就帶走。”
“帶到哪裡?”陸言之問。
“帶到他自己府中。一般他提前三天將人帶走,說是進行齋戒。”
“家人不能去見?”陸勇問。
“是,到祭祀的那天也不讓靠近,還把姑娘的嘴封住,說是以防出言不遜。”
“你們的這裡的人從沒想過反抗?”沙延祺問。
“知府不管,我們也去過京城告過狀,但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你們定是深受其害。”陸言之悲情地說道。
“黃瓊殘暴無情,好色貪財,殺人放火……各種無恥事都能做得出來。”
“他還好色貪財?”沙聚成問。
“是,我們這裡每月要上交大量的‘保護稅’,他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管人家願不願意,非搶到手不可。他的府宅佔地三百餘畝,妻妾五六百人,下人近千,家中金銀財寶不計其數。”
“他居然在這做起了土皇帝!”陸言之怒言。
“國之蟊賊!”王谷痛恨道。
“今年又該我們村倒黴!”
“怎麼了?”沙延祺問。
“我們村有個姑娘,姓溫,名叫顏如,端莊大方,溫柔賢惠,今日被黃瓊給看上了。顏如不從,還將黃瓊罵了回去。黃瓊揚言明日再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這顏如還真是女中豪傑!”沙延祺稱讚道。
“是,顏如平日裡看起來弱不禁風,沒想到勇敢起來遠勝我們這些所謂的男子漢。”
“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王谷說。
吃完了飯,眾人養足精神,打算明天去會會這個無惡不作的御龍校尉。第二日,早早地吃了飯,陸言之讓陸勇帶著御賜令牌,去調集一千精兵,儘快趕到秀水村,其它人一起去顏如家。
“陸言之,今天你不會再說這裡祥和了吧?”沙延祺說。
“更像是淒涼。”王谷說。
“這裡的人也跟這裡的環境一樣,足夠冷靜,足夠強韌。”陸言之說。
“等陸勇帶兵回來再說吧,言之,這回你可別再亂來了。”沙聚成說。
“你害怕了?”陸言之笑問。
“我比你們更清楚黃瓊這種人的可怕之處。”沙聚成說。
“這對你來說絕對是件好事。”陸言之笑道。
“怎麼跟你哥說話呢?”沙聚成假裝生氣。
“哥哥恕罪。”陸言之開玩笑道。
“你們倆別沒正形了。”沙延祺“教訓”他們說。
二人聽後立刻老實了。
顏如家圍了很多人,鄉親們滿是關切與同情。
“娘,您別哭,事情總會過去的。”顏如輕聲安慰母親。
“顏如,你說你惹那個魔王幹什麼啊?……”
“娘,您又糊塗了不是?那黃瓊把咱們這裡的人當成玩偶,任意踐踏和汙辱。顏如雖是小女子,也知禮義廉恥四字,又怎能怯懦地作踐自己?”
“顏如,昨天你把那魔王罵得狗血淋頭,不知道他今天會想出什麼樣的惡毒手段對付咱們呢?”顏如的父親滿面愁容。
“爹,公道自在人心,就算他黃瓊淫威再熾,也不可能勝得過人間公理。”
眾人紛紛開言,爭相安慰。
“喲,這麼多人來送親呢!”黃瓊手捧兩件禮物,帶著六個兵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