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永世鑽不出來,而實非真的存在。所以,極性世界的思維(或“有欲”的認識)本身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了,陷入了困境,不能自拔。這已經暴露了極性思維的比量應用的侷限與障礙,以及比量處理的不真實性。但當讓你在無極圈中“畫”“S”線時,你說是先有太極圖的陽半呢?還是先有太極圖陰半呢?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嗎?明白了,極性思維的“怪圈”就不存在了,誰先誰後的問題就迎刃而解,雞與蛋的先後問題自然心地明瞭!!!
“所謂此心(極性思維)不能自知,妄自謂有,起覺知想,計我我所,而實無有覺知之相,以此妄心畢竟無體,不可見故。若無覺知能分別者,則無十方三世一切差別之相。”(《佔察善惡業報經》)由於極性思維用比量進行,於自我編織“怪圈”不能自拔(不能自知),總是陷入在誰先誰後、誰主誰客等極性思維的自我纏繞之中(妄自謂有,起覺知想,計我我所)。而這種無意義的纏繞的陷阱,愈思維愈陷得深。實際上“先後”極性,本無所有,純屬極性比量思維方式的差錯,因為任何極性事物都是同時成對出現的。
莊子用一個絕妙的比喻來說明這個問題。“人有畏影惡跡而去之走者,舉足愈數而跡愈多,走愈疾而影不離身,自以為尚遲,疾走不休,絕力而死,不知處陰以休影,處靜以息跡,愚亦甚矣!”(《莊子·漁父》)莊子講,有人害怕自己的身影和討厭自己的足跡而奔走,想用快速奔跑來甩掉影、跡,沒想到跑得愈快,而影、跡愈多。我們亦是要想用極性觀念來解決自身纏繞的問題,要想用“有欲”的認識來認識世界,要想用比量來解決自我纏繞的問題,要想用二相(主、客對立)的認識方式去認識宇宙起源、生命起源、人類起源等一系列認識之謎,就猶如莊子所說的“畏影惡跡”一樣,哪怕“疾走不休,絕力而死”,也解決不了。因為“實無有覺知之相,以此妄心畢竟無體,不可見故”。因“處陰”而影休,“處靜”而跡息,哪有“覺知之相”?“覺知之相”亦是我們二相的極性思維的比量所展現的。
無此比量的極性思維,“覺知之相”和“此妄心”實則無有,畢竟無體。再看,形影誰先誰後?本不存在這個問題,而比量的極性思維非要產生這個想法不可!這就是說,“若無覺知能分別者,則無十方三世一切境界差別之相”。若無極性比量思維,焉有形影誰先誰後的問題?!若無極性思維的纏繞,自無“雞”先“蛋”先的悖論?!纏繞於悖論來自極性思維本身的作繭自縛,處陰休影,處靜息跡,這是大智慧們的解脫之法。對一個被極性思維控制的人,看到此說,反更會激起他的“疾走不休”,甚至“絕力而死”(懷疑、批判、譏諷、自作聰明而陷入“世智辨聰”的“八難”之中,謂之“死”也);而對一個認真對待,成熟修證的人來說,可能會起收到“處陰”而影休、“處靜”而跡息的意外效應,但願我們由此“頓徹”、“頓悟”!
“一切諸法皆從妄想生,依妄心為本;然此妄心無自相故,亦依境界而有,所謂緣念覺知前境界故,說明為心。又此妄心與前境界,雖俱相依,起無先後,而此妄心能為一切境界源主。所以者何?謂依妄心不了法界一相,故說心有無明。”(《佔察善惡業報經》)先有極性觀念還是先有極性世界?實無先後。太極圖中先有陰還是先有陽?“心生故種種法生,法生故種種心生。”(《佔察善惡業報經》)根本是極性思維的二相認識的差錯,是設立二相比量的前提的方向性錯失所致。極性思維將原本一相的法界被自己的無明愚昧認定成二相,形成堅固的極性觀念,從而導致無休止的極性觀念的纏繞。若能知原本不存在極性的二相之實,問題就解決了(處陰休影、處靜息跡)。但由於無量劫的極性思維堅固(堅固妄想),無法擺脫,故始終在相對認識中“疾走不休”!“當知心外相者(外境、客觀世界),如夢所見,種種境界,唯心想作,無實外事。一切境界悉亦如是,以皆依無明識夢所見,妄想作故。”(《佔察善惡業報經》)本是一相,本無先後的形影關係,一旦用極性思維,必然要處理出個誰先誰後的問題來。因為,極性思維的人無法脫出這個桎梏。於是,聖者們隨順人們的比量表達,不得不權且以“妄心為一切境界源主”來解決極性思維的先後問題。等到無明識夢結束時,才知夢境中本無能夢所夢的先後問題;但隨順極性思維,總是說“我是夢境的源主”。亦如形影本無先後,但人們總會感到先有形,後有我影。以此方便,順指尋月,先視指頭,再見指月。
先知外境,“如夢所見”,“實無外事”,就可最終突破極性思維的“怪圈”,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