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租界,土肥原有權揚長來去,旁若無人,杜月笙心裡知道土肥原賢二此次前來肯定有恃無恐,必然有備,杜月笙打混江湖幾十年,他不會打無把握之仗,於是說道:“土肥原賢二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請你們容我多考慮幾天。”
土肥原賢二道:“我們可以給你幾天時間,但是我是沒有什麼耐心的,我不想等太久。”
杜月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會的,我想好了一定會找人通知野村先生。”
土肥原賢二道:“我們告辭。”轉身領著野村他們傲慢的走了出去
杜月笙旁邊那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到杜月笙面前,冷冷的、一子一句的說道:“杜先生,我們為什麼不留下他?我想殺他。”杜月笙摸了一下那年輕男人的頭,笑道:“陳默啊!陳默啊!別看你在上海灘呼風喚雨,一個能打幾個,你能殺他嗎?我不是小看自己,他土肥原賢二是什麼人物,他帶來的手下肯定是日本軍隊裡頂尖的高手,你們這幾個混江湖的能殺他,如果是這樣,他早幾年就死在東北了。”
陳默冷冷道:“杜先生,我真想試試。”杜月笙望著陳默笑了笑,道:“他們就要到上海來了,我相信你會有這個機會的”,陳默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龍海坐著小車來到福熙路多福裡21號,在倆個手下的陪同下走進八路軍駐滬辦事處,劉主任正站在一個辦公桌前和身著嶄新的八路軍軍裝的辦事處工作人員小張交談,小張看龍海他們三個走進來對劉主任大聲喊道:“主任,龍先生他們來了。”
劉主任扭頭正看到龍海他們三個走進來,笑著迎了過去,抬手指著旁邊的沙發對龍海他們三個說道:“來來,這邊坐。”龍海對他的倆個手下說道:“你們出去等我。”那倆個手下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劉主任衝著小張大喊:“給龍先生泡杯茶來。”小張答應了一聲。
劉主任對龍海問道:“龍先生,出了什麼事。”龍海道:“日本人在上海的特務野村找到了‘四爺’。”劉主任大驚問道:“莫非他們知道了那船貨的事。”龍海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還用高於市場價一倍的價錢要買我們那船貨,讓‘四爺’找不到任何藉口拒絕。”劉主任急道:“訊息走漏得怎麼這麼快?這下糟了,我們的人正在路上,最少還會要幾天才能趕到上海。”小張端著茶走了過來,他把茶放到茶几上就轉身離開,
龍海道:“‘四爺’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只好拖,讓野村等他的答覆。”劉主任憂慮的說道:“暫時也只有這個辦法,看現在這種情況,即使我們的人來了,我們也要改變以前的安排了。”龍海道:“為什麼?”劉主任道:“時局現在是日本人處在有利位置,上海可以說已經丟了,如果這船貨你們就這樣送給了我們,日本人肯定會懷恨在心,對‘四爺’進行報復,那樣‘四爺’處境就非常不利了,我們共產黨也不想看到這樣。”
龍海道:“那我們怎麼辦。”劉主任想了想,對龍海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
龍海道:“劉主任請說。”
劉主任道:“我這裡人一到,我們一起做場戲,我叫人連夜裡把那船貨劫了,你連夜報警,見報,這樣日本人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為難‘四爺’。”
龍海想了想,道:“這辦法好,如果日本人真的有所懷疑,只要我們手腳乾淨,他們也找不到證據為難我們。”
劉主任道:“那就這樣吧!我要跟上級彙報一下。”站了起來
龍海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道:“我回去準備一下,就此告辭。”劉主任握住龍海的手說道:“實在很感謝你們,我們後會有期。”
小汪點了點頭說道:“後會有期。”
崔劍林、唐玲隨逃難的人群慢慢進入租界,上海慈善組織租了幾十部大卡車在路口運送難民,難民人數眾多,這幾十輛卡車只不過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天漸漸黑了下來,數以萬計的難民還沒有安置,慈善組織的人心急如焚,他們不忍心讓這些苦難的人們露宿街頭。
八路軍辦事處也參加了這次上海慈善組織搞的難民安置行動,見到這種情況,穿著洗的快發白軍裝的劉主任,手拿一面紅十字旗子爬在高處,大喊:“老鄉們,大家不要急。”把手上的紅十字旗子揚了揚,大聲說道:“你們跟著拿這種旗子的人走,我們今天一定幫你們找到落腳的地方。”
難民們自覺自願的排好隊跟著一個個拿著紅十字旗子的人浩浩蕩蕩走在街上,人群先到西藏路,然後向北走,到了寧波同鄉會,‘仁濟堂’的工作人員將一部分難民安置下來,住進了寧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