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樓裡的患者打過交道,一定能想出辦法來。”
“試試看吧。”吳恆低低說了一句,快步向上,我急忙跟在他身後,下面的三層基本沒有精神病鬼了,都聚集在四層,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很快我倆就到了四樓,李一靈和艾琳娜跟吳恆打了個招呼。
吳恆點點頭朝走廊看去。走廊裡依然是混亂無比,吳恆並沒有開陰眼,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但他並不顯得多驚訝,目光跳躍的去尋找,神情中有期盼和激動,我知道他是在找到自己妹妹,想要見上一面,而我卻根本不知道走廊裡面有沒有他的妹妹,我看了看錶。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我怕耽擱下去又是白忙一場。小聲對吳恆道:“吳院長,想要找你妹妹,得先破了眼前的局面。”
吳恆回過神來,對我道:“他們的確是我以前的病人。症狀也都一樣,每一個都是妄想型的患者,可是,其他型別的患者呢?”
我無奈苦笑道:“這個問題我們也不知道,吳院長,時間不多了,大家也都累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如果你有辦法就別藏著掖著了。”
吳恆對我道:“你們走了我就想通了,雖然我不再是院長。但責任仍在,早就想過來,沒留你們的手機號。計程車一聽要到這裡,都嫌地方遠不願意來,這才耽誤了,你等我喘口氣的。”
吳恆腦門上全都是汗,腳下有些虛浮,畢竟五十多歲了。不在年輕,我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默默等待,那邊張飛和大師兄還在拼命的想要衝破保護圈,卻依然被卡在邊緣,李一靈站了起來,艾琳娜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吳恆深吸了幾口氣,拽了拽身上有些發黃褶皺的白大褂,對著前面喊了一聲:“晚上了,睡覺前該吃藥了!”拎著藥箱就往前走,吳恆的聲音並不大,但在走廊裡卻顯得格外清晰,不光是我們聽到了,保護圈裡的精神病鬼們都聽到了,頓時都朝吳恆看了過來。
整個走廊霎時靜了一靜,吳恆走到保護圈,再也前進不了一步,但他卻是身板挺直,眼神銳利,所有的精神病鬼愣愣的瞧了瞧他,杜十娘突然喊道:“吳院長來了!”掉頭就跑,她一嗓子引起了騷亂,所有的精神病鬼炸鍋了一樣全都朝著走廊的另一邊跑了過去,連張飛和大師兄也落荒而逃,顯然吳院長給他們的震懾很大。
我懊惱的跺了跺腳,我怎麼就沒想到穿上白大褂冒充醫生呢?要知道精神病鬼生前都是接受過治療的,醫生經常用藥物壓抑他們的精神,那種感覺據說特難受,而且醫生管理他們的一切,如果說這棟樓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遊樂場,一個巨大的幼兒園,那麼精神病院裡的醫生和護士就是遊樂場的管理員,就是幼兒園裡的老師。
他們當然會害怕,害怕的結果就是逃走,精神病鬼們一鬨而散,保護圈也就隨著他們的離開煙消雲散,我急忙朝著前面的屋子跑了過去,還有時間救出王韻,身後李一靈他們急忙跟上,我跑到最大那間屋子的門口,往裡面一看,就見黑貓警長人五人六的對坐在一張破木頭椅子上的王韻審判。
整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巨大的木桌子後面坐著黑貓警長,王韻老老實實坐在桌子面前的椅子上,後面有三四個精神病鬼,似乎是旁聽人員,裡面還包括那個能掌控時間的老頭,丫像是來看戲的,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更可氣的是張六六,靠在窗戶邊上,打著呼嚕睡的那叫一個沉,大有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我突然出現在門口,讓黑貓警長很是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去掏槍。我縱身就朝王韻撲了上去,不管如何先救下王韻再說,撲過去的同時,我對黑貓警長喊道:“我是高樂,你不認得我了?”
吳恆說過黑貓警長是高樂的信徒,我一聲大喊,黑貓警長楞了愣,隨即大怒,朝我喊道:“你是騙子,高樂要放縱火犯,肯本不用撲上來,他一伸手就能做到,你是個化了妝的騙子,你是這個縱火犯的同夥。”
臥槽,感情哥們耽誤了一下午時間化的妝,屁事沒頂,無奈的同時我已經把王韻連椅子帶人撲倒在地上,王韻驚呼了一聲,我卻是心中一鬆,哥們都把王韻給撲倒了,想要對付王韻就的先對付我,可要先對付我,就得對付後面的李一靈。
我想的沒錯,黑貓警長大怒,上來就要把我抓起來,李一靈舉著觀音靈感玉進來,一個跨步擋在我前面,對著黑貓警長唸誦真言,黑貓警長看上去神奇,也不過就是個精神病鬼,代入的太深,變成鬼後偽裝的很像罷了,果不其然,在觀音靈感玉和真言之下,黑貓警長身上的偽裝恍惚消失,不過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
小夥子個不太高,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