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坑裡,彎下身子,雙手使勁刨土,刨的塵土飛揚,他這手令我十分驚訝,居然不用工具,就能刨坑,太特媽**了,丫是屬兔子的吧?
目瞪口呆中,李一靈刨出個身穿大頭朝下,紅色壽衣的女人屍體來,朝著上面喊道:“搭把手!”
坑挺深,我使勁伸手也沒夠著,乾脆解下腰帶,把張六六的也要來,兩條腰帶系在一起,還是不夠長,沒等找艾琳娜要褲帶,自己解下來遞給我了。
三條褲腰帶連在一起勉強算是夠長了,李一靈把腰帶一頭系在女屍腳上,我剛想喊張六六搭把手,張六六拽住了腰帶,嘿的一聲蹲了個馬步,壓根沒用我,一使勁就給拽上來了,女屍一上來,李一靈緊跟著竄了上來,把女屍平躺著放好。
這是一具基本上保持了原本模樣的女屍,沒有半點腐爛,更沒有蛇蟲鼠咬,肌肉看上去還有彈性,甚至連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恐怖的是,女屍雙眼的眼皮被人用針線縫在眼眶上,也就是說,她臨死的時候根本就閉不上眼睛,這是逼著女屍死不瞑目啊!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兇狠,悲哀,怨恨,大白天沒來由的感覺陰寒,我不敢多看她死不瞑目的雙眼,去看臉龐,發現就是昨天那個拿大頂倒立著的羅剎鬼娘。
“小哥,這顆楊樹下埋了一個羅剎鬼娘,是不是其它五棵楊樹下也有?”我忍不住問道。
李一靈點點頭:“應該有,羅剎鬼娘不會只有一個,想要牽制五通神,肯定會有五個,你看右邊有一處溪流,從山上流下,本來是不應該經過這裡的,卻被人為的破壞了,溪水流到羅剎閨娘埋葬之地,陷了一個大坑,這是有人故意放羅剎鬼娘出來。”
“不對吧,看羅剎鬼孃的打扮,至少也得一百多年朝上,風吹雨打的,土地被錘打的肯定很結實,一道小溪流就能衝出個坑來?”
“埋羅剎鬼孃的土是燒好的陶土,沒有土性,老話都說入土為安,燒好的陶土埋人,就意味著屍體無法接觸土地,正是因為燒製好的陶土輕,我才能把她不費力的刨出來,否則咱們一上午也未必能把屍體完好拽上來。”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直覺,埋羅剎鬼孃的地方被水山上的溪水衝開,肯定是附身在曾偉男身上的五通神乾的,我記得艾琳娜說過,曾偉男晚上不知所蹤,天一亮就回到辦公室,身上髒兮兮的滿是水跡。
看著羅剎鬼孃的屍體,我還是覺得疑雲重重,既然五通神已經從羅剎鬼孃的牽制中出來,被擺在了曾偉男辦公室裡,等於是逃出了羅剎鬼孃的牽制,為什麼還要破壞羅剎鬼孃的所葬之地?
李一靈雖然是靈異大拿,面對此種情況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搖頭苦笑。
艾琳娜問我倆該如何處置這具羅剎鬼母的屍體,李一靈琢磨了下道:“五個羅剎鬼母只要還在,就能牽制住五通神,既然五通神要破壞這個局,必然就還會挖動別的羅剎鬼母,咱們晚上趁他動其它羅剎鬼母埋葬之地的時候,將五通神引到陣勢中來,在動手救出曾偉男。”
李一靈的這個辦法頗有難度,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們不敢請求任何支援,龍騰山莊已成了鬼蜮,曾偉男身上的五通神,既可合而為一,也可分散上身,要是把些普通人牽扯進來,只會更麻煩。
我問李一靈還有什麼要做的,李一靈帶著我們退出了山背,小聲對我道:“咱們分開行事,六點在龍騰山莊門口集合,浪總,回去用心畫好四真君神咒,咱們用的到,還有,去上次我帶你的關帝廟,給關帝爺上柱香,借他手中的法器,帶上紐扣攝像機,晚上我把師傅的中山裝給你帶來,張六六跟我走,我有用處……”
走回龍騰山莊,已經是早上十點了,看似還早,時間卻有些不夠用,我們四個開著車,到了市區就各自分開,我很鄭重的對艾琳娜道:“艾小姐,你也看到了,經歷了,應該知道曾偉男的事,十分麻煩不說,還兇險萬分,我和李一靈不見得就能辦成,晚上你就別來了,我們照顧不了你!”
艾琳娜臉色蒼白,沉默著走了,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我沒時間跟他墨跡,打了個車回家,佈置好法壇,準備畫符,李一靈說的四真君神符,是天蓬真君,天猷真君,翊聖真君,佑聖真君,神符十分不好畫,得要心神溝通,一氣呵成才有威力。
我洗了個澡,收斂心神,染香,拜祭,唸誦淨天地神咒,灌注了全部心神,開始畫符,人啊,就看逼沒逼到那個份上,一旦逼到份上,什麼事都能幹好,我這懶散的性子,一認真,竟然頗有成果,四張黃符,幾乎是一氣呵成。
寫下最後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