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沒事兒。你走了,我就睡一會兒覺,等你回來了,我再起來。”
他笑:“懶得你吧。”
我也笑了:“這會兒不懶什麼時候懶呢?回去了可沒有這種一睡一整天不用起身的好時光。”
他再戀戀不捨還是走了,雖然一步三回頭。
我這邊剛坐下,打算一下今天做些什麼事兒。結果什麼還都沒打算出來呢,小術子又一溜煙兒的跑回來跟我說,皇上讓我哪兒別去什麼也別幹,就在床上養著,今天外頭風大,別受了寒傷好得更慢了。
我有點哭笑不得,混熟了也瞭解我的脾氣,小術子說起話來有種自己人式的熟稔。把皇帝的話傳達完畢自己又添上:“皇上都上了馬了,又讓我師傅一溜小跑回來傳說話呢——”
我只是笑,喜月用梳子敲了一下他的頭:“行了,你的嘴倒是越來越會說了,不知道的以為你出門前兒肯定擦了兩斤的豬油在嘴上呢。”
小術子嘿嘿笑著揉腦門兒。
喜月問:“得了,看你跑的也夠喘的,回來油茶煮好了我給你留一碗,你記得過來喝。”
小術子喜動顏色,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是咧,我回頭準來,喜月姐姐可給我留好了。”
他出去之後,喜月說:“娘娘要不要再躺會兒?”
我搖搖頭:“躺得骨頭都長了黴了,我想起來走動走動。”
“今天就算了吧,”她說:“外面的風可不小。”
她打發兩個宮女去端油茶點心來,帳裡一時又只剩了我們兩個。
我拿著一根頭繩慢慢的在手指上纏繞,又鬆開,再纏上。
“又聽說什麼沒有?”
她搖搖頭:“一直沒有問出什麼來。”
這就對了,宮裡的事就是這樣,能問出東西來的活口一早就會給滅掉,剩下這些大多都是無辜牽累。
他們的罪不會少受,而且這一切結束之後,他們的結果也絕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