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不知道這個辦法是不是真的有用啊,玄燁還是……”
順治點頭說:“你想的事,朕也想到了。”
“嗯?”
“不過總不能抓一個得天花的人到這裡來試吧?”
當然不行了。
我苦惱的說:“所以啊,試歸試了,可是心裡卻還是沒有底。誰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呢?”
歷史證明應該是有效的,但是,效果並不是百分百吧?這東西可不能隨便亂試,要小命的事情怎麼可以去試試看?那試出問題來可就沒後悔藥吃了。
“不過現在證明這法子起碼不傷人,試試也無妨。”他說。
“嗯。”我託下巴在琢磨,這個份量問題也得好好考慮……
“今天在皇后那裡,淑妃又和你過不去了?”
他不提我倒忘了,一提真正好笑。
“你怎麼知道了?”
他擺擺手:“這你就別管了,她實在過份的話你也別忍著……”
“不忍著,難道和她一樣化身成潑婦大吵大鬧啊?還是你要我捲起袖子和她打?”我捂著嘴笑。
“所以我說給你再升一升份位,皇貴妃……”
我急忙擺手:“不要不要,我不要。”
天啦,歷史上烏雲珠的位子我可不要去坐,先不說心理障礙,又或那個位子是不是風水不好,反正烏雲珠做了皇貴妃先死兒子自己也小命嗚呼,我可不想重演這個皇貴妃悲情史。
“你啊……”他低聲說,有點象自言自語:“別的人一天到晚就想著攀高些再高些,你就是和她們不一樣。”
順治拉著我的手坐在窗戶下面的躺椅上,五月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沒再說話,我也沒出聲,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陽光底下出神。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以前經過家門口的巷子,太陽地裡總窩著兩隻懶懶的貓,偎依在一起,曬著太陽打呼嚕——和我們現在這樣子好象。
“你的摺子……”
“等會兒再看。”
又過了一會兒。
“好象玄燁該醒了……”
“有乳母和宮女在呢。”
沉默,沉默……不行,不能再沉默了!
“喂,大白天的你適可而止好不好?”
“好,等一會兒就好……”
等一會?等一會兒當然就好了?可是現在就不好了啊!
完事兒讓喜福她們打水進來,我的臉都快要燒化了!可是另一個罪魁禍首毫無羞恥慚愧的意思,大喇喇的敞著袍子都沒想扣起來。
“皇上,娘娘……”
“嗯?”我停下正在扣他前襟釦子的手,回過頭,孫長圓有點猶豫。
真奇怪,這人做事一向有分寸,有什麼事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說吧。”
孫長圓聲音不大:“景福宮雲貴人那裡……遣人來報,說是開始發作了,看陣勢就要臨盆。”
要生了?
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我轉頭看看他:“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順治淡淡的說:“叫一個太醫過去守著,我還有摺子要看。”
好吧……
雖然我問話之前就知道他是這個態度,不過問過了之後,還是覺得心裡的感覺蠻複雜的。
他不去,當然……當然我比較安心。我承認我是自私自利的小女人,絕對沒有小說女主角那善良的悲天憫人的觀世音轉世一樣的情懷,傷害完全不放在心上,汙陷可以當成春風拂面,甚至要對你的仇敵充滿愛心……
我和烏雲珠,早就擺明車馬不可能再坐下來握手言歡了。
不過,心底裡還是有點不安的感覺。順治揮揮手,孫長圓退了下去。他從背後摟著我,讓我靠在他懷裡。
“別想這件事了。”
“我是不想讓你過去的,可是良心又覺得不踏實。畢竟生孩子是那麼艱難的事……”
順治的聲音語氣很柔,可是話意一點也不溫柔:“就算我過去,我也不是太醫,除了坐在外頭還能做什麼?況且,不是你不想讓朕過去,是朕自己不願意過去。”
好吧,我應該學學當惡人的感覺——可我還是坐不踏實。
這種心態真叫一個難受。說來說去,還是他不好!為什麼他要有這麼多大小老婆小小老婆的!如果他不是皇帝,沒那麼多女人,我現在還用得著煩惱這種問題啊?
我叫喜月去看看景福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