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人參觀的景點吧。
我象傻子一樣被扶進屋裡來,屋裡還有兩個女孩子,打扮都差不多,一個替我把外面沾了雪水的衣裳脫了,還有一個把炭盆端近。剛才扶我進屋的女孩兒拿布巾替我擦了手,又倒了一杯熱茶。
這個手巾是什麼材料的?
這個茶杯又是什麼瓷?
這間屋子是什麼地方?她們是什麼人?我是誰?
“娘娘,您好些了沒?”
她們說出口的還是那種奇怪的話,我張了張嘴,可是叫人驚異的是,我自己嘴裡發出的,也是那種語言。嘰哩咕嚕的,意思是說:“我沒事兒。”
我怎麼了?鬼上身了?那倒是我上了她的身還是她上了我的身?
嗯?
看這周圍的人和環境,好象是我上了別人的身……一個“娘娘”的身體。
“您一早就出去,轉悠到哪兒去了?”
我心裡驚疑不定,嘴好象不是自己的,很自然的就說:“逛了半天,雪大都看不清走到哪裡了。”
那些女孩子一起笑了,其中一個說:“娘娘迷路在別處還能說通,自己院子怎麼也能迷了路呢。”
另一人說:“太后娘娘打發人來說,請娘娘過去一起解悶說話兒。”
太后?
我看著眼前那個女孩子,腦袋發懵的說:“那我是去不去啊?”
那個女孩子瞅我一眼,似乎有點奇怪。
我不知道這話說的對不對,要不就是不合這個身體平時的習慣。但她還是大著膽子說:“自然是要去的,雖然……雖然,”她兩個雖然沒雖出個所以然來,嚥了口唾沫又說:“太后娘娘這麼疼愛照顧娘娘的,當然得去了。”
我搖搖頭,我自己知道,就對著這幾個人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再出去見更多的人?
而且聽她們話裡話外的意思,我好象是個妃子?要去陪太后說話?我哪知道該說什麼啊?別回來一個不對勁兒,小命都沒了。
“我不想去。”
那個宮女露出點為難的神色,但是還是很乖巧的說:“是,那奴婢去回一聲,說娘娘身上疲倦,可能著了涼,過去衝冒了太后娘娘反而不恭……這樣說行嗎?”
行嗎?我覺得滿好!讓我自己想還想不出來這麼完美又客套又挑不出毛病來的藉口呢。
我不是在夢遊吧?
雖然我很想這麼告訴自己,可是我的確不是在夢遊,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確認的。
“拿鏡子來給我。”
另一個宮女端過一面銅鏡。雖然是銅的,但是和在電視劇裡見到的那麼模糊的銅鏡絕對不一樣,鏡面非常光滑細潔,照的還是滿清楚的。
我是瓜子臉,鏡子裡的女人是張鵝蛋臉。我剛過了夏天曬得象只黑皮猴子,裡面那個女人面板很白,沒有皺紋沒有雀斑沒有眼袋黑眼圈沒有一頭曬黃燙焦的頭髮都沒有,這個女人頭髮很長,而且漆黑髮亮。我眼小她的大,我嘴大而她的小。
必須承認,單就從外觀上看,我佔便宜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到20,面板挺好,身材挺好,相貌很美。
可是我還是喜歡自己的身體。
我是怎麼變成了她的?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變回去?
我揮揮手,那個宮女知趣的把鏡子又拿開了。
這麼多年的小說絕對沒白看,穿越這回事,是不講邏輯和道理的。而且有一必然定理。
看人穿越不吃力,自己穿越累斷筋。
還有一條更加要緊:自來穿越無人回。
呼,還俺家老爹老孃已經上天堂享清福去了,不然的話,光是想念他倆我就要難過死。
只見有人穿過去的,穿回去的倒是少見之極。
“娘娘,手爐。”
我愣了巴嘰的張開手,那個宮女在我膝上放了一塊錦氈,把一個八寶形的漂亮玩意兒放在上頭。我用手一摸,還真挺暖和。
這個東西我還有點常識,應該是銅做的。不過上面的緙絲啊,盤花啊,鑲寶啊之類的花巧太多,讓人看不出原本的材料來。
“娘娘,今天梳個什麼樣的髮髻呢?”
我想了想:“簡單點吧。”
這應該是個日常問題,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宮女卻還鬆了一大口氣。拿了梳子替我梳頭。還真別說,我長這麼大,除了我媽還是頭一次有別人給我梳頭。那手勢那手法,一看就是專業的,而且舒服輕柔,一點兒都沒扯疼我。
屋裡面很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