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看了東方傾城一眼。
“嘎嘣……這樣多久了?”
“六年。”
“嘎嘣……得罪人了?”
“年少輕狂,小人太多。”
初見傾城(七)
初見傾城(七)
“嘎嘣……去了什麼地方?”
東方看著不停吃著松子的小嘴,聽著那一聲聲的嘎嘣,不由輕抿了下唇,伸出手,將碟子裡的松子拿起,一粒粒的剝開。
去殼留仁,輕鬆自然。
“南方野蠻之地。”
說話時,東方傾城有瞬間的恍惚。
可在弄墨的伸向下一粒松子時,卻又極快的將松子仁放進她的手裡。
弄墨微微一怔,隨即淡定的吃起來。
終於,嘎嘣聲消失,她的腦子也開始慢騰騰的轉動起來。
弄墨不再說話,東方傾城也不問。
一個靜靜的剝松子,一個靜靜的吃。
直到一碟松子吃完。
弄墨才慢騰騰滑下東方傾城的腿,轉身看著他。
“好處。”
她是僱傭兵,雖然她不介意心情好時,免費扶老婆婆過馬路。
但正常情況下,要她做事,都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這是行規。
也是師傅放她們完全自由時,所定下來的規矩。
她們師姐妹四人,平時做什麼都可以,只除了,每年至少要接三宗生意做。其中必有一件,是取他人性命。
沒有規定她們不能殺好人,也未說一定要殺壞人。
一切,只憑她們自己的喜好。
僱傭兵很人性化,要不要接生意,完全憑各自意願。
這也是她們一直很感激師傅的地方。
她沒有逼她們成為殺手。
即便是殺手界的獨行俠,也總是難免要與某些組織有關係。
那樣一來,到了最後,便總會去做一些本不願做的事。
東方傾城只是挑挑眉,隨即輕笑出聲。
“替你剝松子,直到你吃膩為止,可好?”
弄墨看向桌上那一碟松子。
再慢慢抬高視線,對上那些詭異的紅眼。
“外加一副畫。”
不等東方傾城反應,弄墨又加了一句:
“你今年參加鬥畫的那一副。”
東方傾城微微點頭。
“好。”
弄墨也輕輕的勾了下嘴角。
初見傾城(八)
初見傾城(八)
弄墨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
東方傾城卻突的懶洋洋的靠在身後椅背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弄墨。
“你果真只有十歲?”
弄墨掃了他一眼,向著外面的松,“再來一盤松子。”
松瞪了她一眼,悄然轉身,出門。
“明天開始,我替你解毒。”
“毒?”
弄墨淡淡掃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說是盅,或者……下降頭。”
“下降頭是什麼?”
毒與盅他都明白,事實上,這麼多年,他並沒有坐以待斃。
他與皇上在整個天下尋訪名醫,卻無人能識,無人能解。
想到這裡,他微微疑惑。
他為什麼會相信一個才十歲,第一次見面的小女孩的話?
他怎麼會相信,一個天下名醫都不認的東西,一個十歲小女孩會識得?
弄墨只是挑眼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疑惑,直接無視。
她決不會告訴他,她用跟音偷學的音魅之術,耍了點小手段。
她使來,自然無法像音那樣,可以用音殺人。但是,讓別人對她產生信任感,還是可以的。
她轉向一邊的書櫃,仰著頭慢慢的看起來。
“你就當它是毒,或者盅好了。”
門開,松進來,一碟松子被放在桌上。
弄墨一看,不由輕勾了下嘴角。
那一碟松子的殼,居然全被剝去,全剩松子仁。
“有心了。”
弄墨也不在意,有的吃就好。
除了僱傭兵的身份,除了學的那些……她與一般的女孩並無不同。
她必須有一個合法的身份,所以……
她必須接觸人群,必須上學,必須有同學……她上過大學,也曾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