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個王大柱說的他妹妹的事情?”
瑾洵憤憤道:“不記得。”心中卻是早就窩著怒火了。要說自己,怎麼也算得上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了,開始的時候對沈薇可能卻是不大好,可,自從自己發現喜歡上沈薇之後,哪次不是真心實意的?怎麼這個女人這麼榆木腦袋,就不知道顧忌顧忌自己的感受?
沈薇看他沒什麼好氣,只得嘆口氣,道:“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妹妹的囑託,來跟蘇少主提親的啊。”
瑾洵沉默了一陣,蹩眉道:“你想作什麼?”
沈薇樂呵呵的回道:“既然人家姑娘這麼有情有義,不如咱們就去時儼鎮上走一遭,促成這樁婚事唄,反正在這裡下棋也沒什麼好的。”
瑾洵就知道沈薇是待在這裡發悶,旁的又沒什麼能聊以解悶的事情,便站起身來伸伸腰,道:“既然如此,就走吧。”
收拾妥帖,沈薇手臂上的燒傷早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這兩天退掉層皮,新生的皮肉還泛著粉色,倒是不妨礙行動了。便穿上平時穿著的白色流仙裙,又簡單挽上髻發。這才拖著瑾洵出來。
街上人來人往,看到瑾洵和沈薇二人,都覺得郎才女貌,紛紛投過來羨慕的眼神。瑾洵出來賭坊,便租用了輛馬車。臨出來前跟打雜的打聽過,說是時儼鎮比較偏遠,離這裡四五十里地,要走兩三個時辰。
天色漸晚的的時候,才到了時儼鎮,比起來樗蒲城,時儼鎮倒是冷了許多。四五十戶人家錯落有致,幾家農戶門前還掛著紅彤彤的辣子。
瑾洵下來馬車,看看天色,心中有些惆悵。他真不該沈薇說什麼就答應做什麼的,等會子天黑後,住宿都成問題。這麼個小鎮子,明顯是沒有客棧了。
沈薇倒是沒想那麼多,眼下正拉著個村民問路。
那村民聽沈薇是來找王鐵匠的,樸實的笑答:“大柱啊,他們家在村後”說完指著阡陌的小路,“看見沒,門口掛著寫了‘鐵’字大旗的那家就是。”
沈薇循著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處低矮的草屋上挑著面不是很顯眼的暗紅色旗子,忙對人道謝。
得了指引,沈薇過來拉瑾洵,“就在前面,走吧。”
瑾洵無奈,只得人沈薇拉著往前走去。
在草屋前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個長相美好的女子,額間點綴著紅色的硃砂,說話客氣。看上去倒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
她將沈薇和瑾洵請進來,倒好茶水。粗製的陶瓷茶碗足有飯碗般大,沈薇和瑾洵面面相覷,將茶水接住。沈薇開口問道:“敢問姑娘,大柱壯士何時回來?”
“沈姑娘客氣了,叫小女妙可就是。大柱哥去離這裡十多里的客人家中送鋤頭去了,看現在天色已晚,約莫要明日早晨方才能回來。二位找大柱哥可有事情嗎?看二位的樣子,也不似過來打農具的。”
沈薇點點頭,“我們確實不是來打鐵的。妙可姑娘,你是不是認識蘇明珠蘇少主呢?”
“兩位也認識蘇恩公嗎?”她臉上染了層紅暈,微微垂下頭去,聲音漸小,“蘇恩公救過我一命,是我的恩人。若是沒有蘇恩公,妙可只怕早就命喪黃泉成了冤魂。”
沈薇和瑾洵四目相對,都看出對方心中的疑惑。
“妙可姑娘說,蘇明珠救了你?”
“是啊。”她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的看著沈薇,“說起來,是去年的事情。我去樗蒲鎮上給主顧送打好的鐵鏡,卻被歹人打暈,賣到了風月館。幸得蘇恩公搭救。”
沈薇聽完,大概是知道了,這個姑娘合著只見過那蘇明珠一面。真是很難理解一見鍾情是怎麼回事,如果喜歡,僅僅只是因為見了一面,彼此有些好感,這種喜歡實在經不起什麼考驗,何況,對方不只是賭坊的坊主,還是商國的十七王爺。
沈薇淡淡然開口,道:“妙可姑娘,你可知道,你喜歡的這個人,是個什麼身份?”
“知道。”妙可笑了笑,“我知道,他是王爺。所以,我想,只要做他的妾就好了,如果妾也做不成,就算只是做個暖房的丫頭,我也甘之如飴。”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妙可姑娘不會覺得很荒謬嗎?”
“一見鍾情?我想,我對蘇恩公,不是一見鍾情,我對他的情意是因為這條性命,我的這條命,是他救下的。”
沈薇突然有些不能言語。她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女子的思想。也不認為被人救過,就該喜歡上救自己的那個人,可能因為自己是個醫女,懸壺濟世救得人太多,若今天就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