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洵好笑的望著她,“難道,皇后要把朕趕出去嗎?朕這幾日忙碌,眼下睏乏難耐,皇后怎麼說,也都該體諒體諒朕才是。”
沈薇倒是沒有要把瑾洵趕出去的意思,就是知道瑾洵都沒怎麼好好休息,心裡才擔心睡在一起不大好,本來確實是想讓瑾洵一個人睡,自己抱著被子下去打個鋪的。她覺得,這是非常體諒瑾洵的表現。
“我不是那個意思,“攤了攤手,道:“你看,你這幾天都忙得沒法休息,同我一起睡覺影響休息,不如,你睡床,我抱著被子隨便從地上湊合湊合,我身子也比較壯實,不會受涼什麼的。”
說完,抬頭看看瑾洵。
只見瑾洵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見她說完看過去,淡淡道:“還有呢?”
沈薇無奈低頭,喪氣道:“沒有了。”
瑾洵也不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走上前兩步伸手欲要替她解開衣帶,沈薇驚的往後一躲,“你做什麼?”
瑾洵面色冷了冷,轉手扯過錦被,抬眼淡淡的吐出兩個乾淨的字:“睡覺!”
兩日後,天氣晴朗,沈薇由秦焱陪著在孟府的練習場練習暗器。
沈薇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學習投擲暗器,完全是因為瑾洵的吩咐。自商定好下個月的行程之後,瑾洵考慮到沈薇要跟在自己身邊,不會點功夫是萬萬不行的。商國雖然只做生意,但是你想,單純經商的國家若是不養兩個打手,只怕早就被洗劫空了。考慮到商國傳承百年,中途遭遇到的土匪山賊數不勝數,其中還不缺乏實力高強的強中手,卻皆都是以搶盜失敗告終,只能說明,商國的打手是更強的強中手。
帝朝皇帝尚武,所以帝朝人人練武的習俗迥絕千古,無論男女老少,總有點三腳貓的功夫護身,可偏偏沈薇對武術之流一竅不通。眼下去往商國,路途遙遠不說,又是要去賭場打探,必是艱險異常,變數極多,很難不有疏忽。是以,他決定讓秦焱來教沈薇學些能保命的招數。
秦焱接了旨,本來也是打算教沈薇拳腳功夫的,可是無奈,沈薇初學,對於拳腳功夫實在無法快速上手,讓他十分苦惱。結果卻偶然發現,沈薇在揮舞手術刀的時候,手指動作非常快,並且精準無誤,頓時改變戰術,從教拳腳功夫改為因材施教,引導沈薇走向了一代暗器宗師的道路。
未來的暗器宗師沈薇,在還未成為宗師之前,訓練是很痛苦的。手術刀和暗器雖然都是能傷人性命的東西,卻相差甚大。沈薇的手術刀薄如蟬翼,以前有過的戰績統計為:解刨玉錦蛇,切開禿脖兒的食管等。前者用來殺動物,後面用來救動物,兩次都是握在手中操作。丟擲去命中敵人,沈薇是沒有練過的,整個上午,無數的暗器飛過秦焱的面前,卻沒有一支射中靶心,其中倒是有兩三次,差點傳進秦焱的眉心。幸虧秦焱功夫好,險險躲了過去,不然,等瑾洵過來檢視進況的時候,怕是隻能看到秦焱躺在地上的英俊屍體了。
好不容易捱到正午,沈薇餓的前胸貼後背,幾乎是爬著回房的。
瑾洵正在和戚夢白和孟扶蘇交代些事情,看到無精打采的沈薇,淡淡的瞥了兩眼,道:“餓了吧?我讓柔蕊去準備吃的了,過來坐。”
沈薇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過去,挨著瑾洵坐下,趴在書桌上閉目養神。
瑾洵也沒再說什麼,繼續同孟扶蘇道:“為了不引人耳目,我計劃只帶著秦焱。再說,孟家的事情太多,朕也擔心你會心力交瘁。”
孟扶蘇苦笑道:“分家的人極少有一條心的,分散也有分散的好處,倒是巴不得他們暗中爭鬥呢。”
瑾洵笑了笑,“也對,如今孟氏若要重整旗鼓,必然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戚夢白介面道:“只怕孟世子早就有自己的考量,不過我能留下來看這場好戲,倒是幸運極了。”
沈薇聽到好戲二字,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敏銳的感覺讓她覺得,孟扶蘇似乎要有驚天的動作了。
“不過,皇上竟然能考慮到這層,還獨獨把夢白兄留給我,真是出乎我所料。”默了默,又似乎想到什麼恍然大悟似的,“倒是我愚拙,若是連這點小事都算計不到,就不是皇上你了。”
聽這些人說話,就是累的慌。沈薇不禁在心裡撇撇嘴,不滿道:有種把話敞開了說啊,說的別人聽不懂,顯出什麼優越感來了?哼,裝模做樣的人。
“皇后。”瑾洵驀地開口叫她,沈薇有些措手不及,趕緊抬起頭來,答應道:“啊?怎麼了?”
瑾洵笑了笑,像是猜透她的心思意念般,“孟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