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的死了?就這麼死了?周未有些不相信,他不由自主的移動腳步往洞裡走,剛走近沒幾步,突然被一個日軍守衛一腳踹倒,肋骨卡在石頭上疼的厲害,那個日本人說:“八嘎鴨魯,混蛋,中國人無能,沒見過死人嗎?放心,回基地前,你也會是他這個模樣,八嘎,哈哈哈……”見到周未的倒在地上的姿勢,附近幾個守衛也跟著一起笑起來。
周未頭撞在石頭上,頓時星星的,他坐倒在地上,伸手往後摸了一把,黏乎乎的全是血,周未耳朵邊聽著日本人猖狂的笑聲,他咬緊牙根,從沒有殺過人的他,那一刻,心底也起了殺念,真想拿起長刀,一刀捅死他們!而不是這樣坐在這裡等死。
做完了工,天已入夜,月光被烏雲遮掩,顯得有些詭異。
夜裡除去山谷的風聲及日軍喝醉酒的呼嚕聲,再無他響。
周未回到草屋後,用布沾著水把頭上的血跡擦了擦,想起那個男人的屍體還在洞內,他嘆了口氣,心事重重的脫了鞋躺下,翻來覆去睡不著。
黎明前,他正躺在那兒迷糊,突然被外面一陣很奇怪的聲響給驚醒。
像是鐵柱被鋸齒來回的拉,咯子咯子的,聽了讓人心癢癢。
不久後,這個聲音停了,接是一聲慘叫!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驚悚……
然後傳來鐵鍋被撞倒的咣噹聲,及很多人的腳步聲,日本小分隊的隊長大聲的喊著日語夾帶著中文:“八嘎鴨魯,快捉住他,都不許跑,抓住怪物大日本帝國有獎賞……”
接著是一連串的槍聲及慘叫聲。
周未住的是草屋,有幾顆子彈射了進來,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嚇的他躲藏在木門邊,門縫裡透出很多火光,拉開門縫一看,外面火勢漸猛有向草屋襲來之勢。
見草屋快燒起來了,周未顧不得別的,只能一憋住一口氣衝出屋子。
跑出去沒幾步便被一攤黏膩的液體給滑倒,血濺了一身,周未驚魂未定,他藉著火光膽顫的看過去,突然嚇的呆住了。
那是什麼?那是……怪物?!
那雙在夜裡顯得格外通紅詭異的眼珠子,那兩隻伸出來比平時多出一倍,一尺餘的墨黑指甲,及脊椎上七、八處刺破了面板與衣服,突兀的冒出來的粗長錐體,帶著鋒利的錐尖,猙獰的暴露在空氣當中,並不斷的向下滴著血跡。
日軍的子彈瘋狂的打在他身體上,卻只是延緩他的速度,而不能立刻殺死他,日軍小隊長命人抬來三響炮筒朝他狂射,炸的他體無完膚,已近發狂。
周未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間活過來,還變成這個模樣,即使他是中國人,但他此時殺人的樣子如同地獄惡徒,揮手間便讓人身首異處,脊背上的尖錐上已釘死十來個人,另周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那個看守他的日本守衛逃走的時候,被那個男人一下子從左脖頸到右肩膀剖開,正好面朝著周未藏身的地方,守衛蒼白恐懼的臉,大張開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來,腦袋和右肩便滑下了身體,血噴湧而出,濺了周未一臉的溫熱,看著那個人形的怪物,周未真的從心底開始顫慄起來。
炮轟的越來越猛,那個男人雖然已成為血人,但依然有力量發狂的撕著日本人,連帶幾個和周未一樣給日本人做苦力的中國人也沒有幸免於難,地上一片血腥狼藉,如同修羅場。
人被他殺的越來越少,日軍小隊長見狀,狠狠推出拿著針筒的技術員,指示他過去將不名藥劑打入怪物體內。
技術員抖嗦著還未靠近,便見眼前黑光一閃,日軍技術員當場腰部被裁開,上半身體砸到周未頭上,周未驚恐萬狀,情緒一時失控,不知哪來的力氣使他拼命的朝谷邊的木橋衝過去,但是才只跑出幾步,便被地上的石頭絆倒,那一瞬間他心怦跳的幾乎要炸開,牙哆嗦著,唯恐下一刻便會成為那個怪物的指下亡魂。
卻不知那怪物在要將墨黑的利器捅進周未身體時,動作突然一頓,指甲碰到周未面板突然間自動回縮。
那個怪物此時全身皮肉外翻,臉上只有兩隻血紅的眼珠在轉動,嘴張了張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周未抖著身體,膽顫的猜想,這個怪物為什麼會停下來,是不是認得他,認得他曾經餵過他玉米餅,此時的周未心裡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可是下一秒那個怪物就突然的仰天大叫一聲,指甲微微一動,便將周未整個左臂被切了下來,痛的他差點暈死過去。
那怪物兇悍的轉過身,後背還有插在上面沒來的及拔|出來的針筒,那針筒是日軍小隊長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