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郝靚半閉著眼睛尖叫,她坐在單爾信的左側,這讓他不得不伸手捂著自己完好的那一隻耳朵,等到下來以後,單爾信只是看了一眼郝靚,耳膜和心臟雙重刺激之下所受的傷害瞬間就平復了。
郝靚前幾天剛剛在理髮師阿興的手下修理得整齊有型的頭髮,此刻根根都倒過去又正回來,完成這一程式後便亂的有如鳥窩,臉被冷風吹得紅彤彤,剛剛的驚聲尖叫讓她現在還張大了嘴巴繼續喘氣,眼睛因為過度的興奮顯得亮晶晶的,整個人看起來既不冷靜,也不斯文,像個貪玩的瘋丫頭。
單爾信的心一瞬間軟了下來,不過說實話,面對郝靚的時候,似乎他的心從來也沒硬過。
接下來,郝靚不管拉他玩什麼他都很順從,這些貌似驚險的專案,對於他這樣經受過空降訓練的人,不過是小兒科的遊戲,他近乎寵溺地看著她又笑又叫,上躥下跳,忽然不敢肯定自己童年是否真的沒有缺失,因為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純粹的快樂,郝靚或許是因為好玩才快樂,而他只是看著她快樂,自己便也快樂。
由於人多,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排隊上面,而且單爾信如此配合的樣子實在讓郝靚感覺很沒有成就感,一扭頭看見不遠處的旋轉木馬,似乎沒有什麼人排隊,眼睛一轉,郝靚便笑嘻嘻地仰頭看向單爾信,伸手指過去:“我要玩那個!”
單爾信原本已經穩定的表情再次出現裂痕,淺淺的微笑僵在臉上,半天他才擠出一句:“這個真不行。”
“這個我真要玩!”郝靚好容易逮住機會,哪裡肯放棄,當下拉著單爾信往入口處走。
旋轉木馬的轉盤裝修的富麗堂皇,歐洲宮廷式的風格,有大大小小的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