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該做抉擇的時候做出最明智的決定,站在在她的背後,有她保護,你將永遠安全,永遠無憂。
當年變故發生後,郝靚不告而別,那一瞬間於靜涵竟然有再一次失去親人的感覺,那種彷徨痛苦失望無助,竟然不亞於失去自己的母親。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不主動聯絡郝靚的原因,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苦苦哀求她繼續和他們在一起。
八年後重逢,於靜涵很快便重新找到了當初的那種安全和溫暖的感覺,而且郝靚長大了,變得更美麗更從容也更加的強大,於靜涵雖然表面在發怒,其實心裡高興的想哭,她的姐姐,那個無所不能的姐姐,終於又回來了嗎?
見郭海亮對郝靚有興趣,她其實是興奮多過於嫉妒的,郝靚的好,她自然明白,這個男人也看出來了嗎?和郝靚一起面對郭海亮,她竟然有一種驕傲的感覺,就像珍藏已久的寶貝,只待關鍵時刻拿出來驚豔天下,她忽然就有了底氣:沒錯,我愛上了你,陷入情網不可自拔,被你搓圓捏面,是挺沒出息的,但我姐姐可不會這樣呢!看吧看吧,我姐姐是不是很棒?你會愛上她嗎?你會被她征服放棄你的未婚妻嗎?
前不久得知郭海亮有未婚妻的時候,於靜涵幾乎心碎,不管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都嫉妒,嫉妒的要死!可今天就在忽然之間,於靜涵便覺得自己解脫了,如果郭海亮為了更加美好的郝靚放棄自己的未婚妻,那麼那個未婚妻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如果郭海亮僅僅是對郝靚有興趣,卻還放不開自己的未婚妻,那她更沒什麼可失落的——那可是郝靚也無法搶走的男人,她認栽了!
十九歲的少女,獨自在腦海裡為自己夭折的愛情找到了出路。
在那之後,於靜涵第一次見到郝靚失控,第一次見到她罵人,那個在各方面都堪稱標杆人物的姐姐,此刻卻正坐在馬路牙子旁邊發呆。
這個世界上,原來也有郝靚無法解決的事!於靜涵很想去抱抱她,就像她之前抱著自己安慰那樣,給予她溫暖,給予她力量,可是看到背光走來的那個挺拔身影,她明白現在自己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個男人在久遠的記憶裡似曾相識,此刻看起來卻又十分陌生。他絕對沒有郭海亮的那種瀟灑隨意,一舉手一投足便引人心動的魅力。甚至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你都會自覺不自覺地忽視他原本十分出色的外表。
因為他看起來表情過於冷硬,眼神過於冷酷。所謂的冰山酷男,只能在文藝作品裡欣賞,現實生活中沒有幾個女孩子會喜歡熱戀貼人家的冷屁股,所以他這樣的人其實並不怎麼有市場。
加上他是跟著季月前來,叫季月表姐的人,於靜涵對他實在產生不了好感。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冷酷且暴烈的男人,在面對郝靚的時候,竟然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憤怒,憐惜,緊張,恐懼,後悔,心痛,那麼多的表情輪流出現在原本鐵板一塊的臉上。
那種雖千萬人在側,我眼中只有你一人的氣勢;那種發自內心,毫不打折的信任和支援;那種不容置疑,毫不猶豫的保護和關懷,任何一個女人得到,此生都該慶幸。
靚靚姐那麼倒黴,今天被季月叫破最難堪的身世之謎,靚靚姐又是那麼幸運,有一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她的身後做後盾。
十九歲的少女,獨自在腦海裡為別人尚且健在的愛情,也找到了出路。
於家兄妹的離開並沒有驚擾到郝靚,單爾信的來到她似乎也無知無覺,深秋的陽光雖然明亮,卻嫌不夠熱度,灑在人身上並不能帶來什麼溫暖的感覺,單爾信不管她配不配合,伸手強硬地把郝靚從馬路牙子上撈起來:“站起來走,再不走我抱著你走!”
力量拼不過他,郝靚面無表情地回頭瞥了一眼,終於就著他的手站直了,腳步有些不穩地向前移動。
不敢放她一個人待著,單爾信一直拖著她走到停車的地方,郝靚卻不肯上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靜什麼靜!就憑季月那瘋婆子的幾句話你有什麼好靜的?你一個人瞎想什麼?走!回你宿舍,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單爾信心煩意亂地嚷嚷著,並強行把郝靚塞進車子裡。
一路無言來到宿舍,單爾信開啟門給她倒了杯熱水握著,讓她坐在床上,自己則拽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說吧,你都想知道什麼?”
微微有些發燙的熱水杯握在手裡,刺激了原本冰涼的手指,郝靚嘆了口氣,終於開口:“季家人反對我們在一起,是這個原因吧?”
“不完全是這個因素,更多的是他們自己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