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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是針,而是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玄關處的大理石地面上。

梁青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郝靚記憶中最近的兩次,一次是她和父親郝敬離婚前的那晚,一次是上回摔斷腿那天,都哭的淚眼磅礡不能自已,再有就是現在了。

不過這次卻是無聲的掉淚,其哀傷絕望的情緒瞬間瀰漫在周圍,別說單勇,連剛剛捱打的郝靚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很委屈。

單家兄弟不敢再開口,再開口的是單勇,他不是懷疑,而是真的認定梁青委屈,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順勢將她摟在懷裡安慰著。

於是,幾個小輩瞬間尷尬起來,包括剛剛語出驚人的單爾信,他繃著臉將頭扭到一旁。不過好在單勇很快招來保姆,示意她將梁青扶上樓休息,梁青還要掙扎,單勇溫柔卻堅定地阻止她:“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儘管兩人的相處,看在外人眼裡一向是單勇對梁青諸多遷就,但他真堅持什麼意見的時候,梁青毫無意外都會乖乖順從,盡到一個做妻子的本分,剛剛還暴跳如雷的梁青低著頭乖乖上樓了。

單家兄弟看在眼裡,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雙胞胎的默契讓他們瞬間領會了彼此目光中的含義:如果他們的母親季蘭,能給予單勇哪怕一半於此的尊嚴和柔順,他們也不會以那樣的慘劇結尾吧。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立場,這情形看在郝靚眼裡含義又有不同,她從來沒覺得梁青是以夫為天的小女人,起碼在自己的父親郝敬那裡不是,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她壓根就沒把郝敬當成她的丈夫。從記事起,梁青對郝敬的態度開始是疏離客氣,決定離開後便是冷漠摻雜著愧疚,從來不曾有像和單勇這樣的夫妻間互動,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差別吧,郝靚悲哀地想。

“你們兩個,都跟我來書房吧。”單勇看了看單爾信和郝靚,看郝靚的時候,嘆了口氣:“不管怎樣,你總是要叫我一聲爸爸的。”

單勇不愧是單勇,郝靚總算明白單爾信的言簡意賅不說廢話從何而來了,他這一句話簡直能頂好幾句啊,不管是從梁青那裡,還是單爾信那裡,她可不是總要把他當長輩尊重嗎?而且這句“爸爸”壓下來,他老人家有什麼教訓,她還敢不聽嗎?

單爾雅忽然開口:“我也一起吧。”

單勇看了他一眼,含義莫名,很長時間才點點頭道了一句:“也好。”真是惜字如金啊!

幾人團團坐在單勇寬敞的書房,臉上表情各異,單爾雅照例是面癱冰山,單爾信眉眼帶出一絲桀驁(通俗地來說便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郝靚表面尚且平靜,但眼睛裡暗淡了的神采,顯示出她的落寞和沮喪。

“坦白來說,對於你們幾個,我一直感到很驕傲和滿意,相對於我們做家長的給予你們的關懷和教導來說,你們的成才是莫大的驚喜,因為,你們的父母無一例外都不稱職。”單勇緩慢的開場白為今晚的談話定下基調,明示了一點,這絕對不是對孩子們的討伐。

見郝靚眉毛一挑,似有不同意見,單勇解釋道:“當然,郝教授例外,可他沒能陪著你長大,雖然非他所願,但少年喪父,終歸是人生慘事。”

一句話,將郝靚說的險些落淚,她紅著眼圈垂下頭去。剛才捱了梁青一巴掌,她都還能保持相對平和的心境,此刻僅僅聽到單勇提到郝敬,她便沉不住氣了,抬頭恨恨地看了單勇一眼:這個老狐狸!

單勇表情仍然慈和:“你長這麼大我不曾付出過什麼,也不敢厚著臉皮說把你當成親生女兒,可如果你不嫌棄,能做我們單家的兒媳婦,我也同樣高興。”

如果說剛才單爾信對自己老爹還帶著牴觸情緒,滿腦子都是他即將棒打鴛鴦,而自己該如何反抗的話,那麼現在他倒是放下一半心了,只不過隱約之間,他覺得還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是什麼不對。

郝靚在驚訝之後內心激盪,他和梁青難道不是一體的嗎?梁青抵死反對的事情他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痛快?直覺的,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抬頭和單勇對視了片刻,郝靚終於說了來到單家的第一句話:“你說的是單家?”

單勇眼睛裡閃過激賞,禁不住露出了笑容:“很多次了,我都希望你真是我的女兒。”就這份反應速度和洞察力,別說同齡人,就他們這幫官場打混多年的老油條,也不見得人人具備。

“哼!”單爾信終於明白是什麼不對了!原來是改姓那件事,單家老爺子一直反對,單勇卻是答應了的,莫非他想反悔?還用這個要挾他?

本來單爾信對改姓這件事沒什麼興趣,可單家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