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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行動隊的特種兵訓練很艱苦自是不必說,就是郝靚所在的資訊支隊也整日轉的像個陀螺。

每天5:50起床,出早操,7:30吃早飯,然後一上午的工作,11:30吃午飯,飯後l2:00到下午2:00點,在一般部隊是午休的時間,下午也大都是讀書看報,沒有太多的任務。但資訊支隊卻有很多人是沒辦法午休的,尤其是以她們翻譯組為代表。

組長林爽人如其名,說話爽利,做事效率極高,活兒幹得好她未必會誇你,但如果幹糟了她卻必定會罵你,郝靚幾乎拿出了渾身解數,才只換得她一個輕輕頷首。

這樣的人如果去公司為誰打工,那老闆必定高興得做夢都要笑出來,如果中國有一半的人像她這樣,那所謂的趕英超美估計十年前就實現——這是張英子對林爽的評價。

張英子最近看誰都不太順眼,因為她心情很糟。按照她的說法,之所以屈尊降貴來到這裡,為的是給自己找個男人嫁了,那個男人還得是個特種兵。

那是什麼樣的所在:腹肌必須是六塊,身高至少180,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蛟,手槍百步穿楊,步槍隔空爆頭,還要英俊,還要有型,還要夠酷!

資訊支隊這幫書呆子型別的,張英子以前和現在接觸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可能來電?唯一一個貌似滿足她要求的,便是副支隊長單爾信。據說半年前單爾信還是行動一隊的王牌電子對抗及爆破手,後來因為出任務受傷,身體狀況不再適合待在行動隊,才調往資訊支隊,而又由於此人過牛,過於受上級領導賞識,破格提拔做副支隊長。

但是張英子和單爾信?還是引用張英子的話——不如殺了她!

“死小子l7歲來學校的時候,姐都大學畢業開始讀研了,一開始他連給電腦開機都不會,姐手把手教他什麼叫二進位制,什麼叫網際網路,後來教他編程式碼,教他寫論文。再後來姐碩士畢業做畢業設計的時候,不過是讓他幫我動手做了個無線干擾器,他都沒能守住秘密,被導師知道,害得我險些沒過,只能自己動手花兩倍的時間重做了一個。你說這麼沒用又沒義氣的人,擱你你看得上嗎?”張英子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顯見和單爾信樑子結得不是一般的深。

郝靚心中一動,忽然問她:“英子姐大學畢業的時候多少歲啊?”

張英子傲然道:“22歲,姐6歲上學,一步一個腳印,沒有像某些變態那樣跳級。”

單爾信17歲她22歲,單爾信現在26,那她……郝靚明智地摸摸鼻子,沒有再開口問什麼。

可張英子不是笨人,她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大吼一聲去掐郝靚的脖子:“臭丫頭也不是好人,和那死小子一樣,蔫壞蔫壞的,套姐的話,姐就是29歲多怎麼了?還不能多上30個月啊……”

可是把郝靚暴扁一頓之後,張英子的問題仍然沒能解決。行動隊的特種兵們,接受的堪稱是魔鬼訓練,他們作息和資訊支隊不同步,連吃飯都不同時,雖然同住在基地,卻著實沒有接觸的機會。

並且基地對男女宿舍的區分管理十分嚴格,彼此串門的機會都沒有。“還不如那些醫務室的小護士,起碼訓練受傷時還能接近一下。”張英子嘟囔著抱怨,郝靚對其表達了無比的同情,但對一顆老姑娘恨嫁的心,卻實在無法感同身受,只能在言語上和精神上支援她。

多年的漂泊讓郝靚幾乎煉成了小強一般的適應能力,她很快適應了這裡的生活。等手頭這批比較緊急的資料翻譯完畢,林爽便不再給她派活兒,就在郝靚想著要不要爭取表現主動承擔任務的時候,卻被告知還要和新學員一起參加培訓,進行規章制度的學習和接受保密教育。

看來她畢竟不是日拋型,必要的養護工作還是要做的,郝靚在心裡自嘲,面上卻精神飽滿熱情洋溢地加入了培訓隊伍。

今年A大隊從全國各軍區挖來了將近一百名的新生力量,前一輪的體能測試已經摺損了一半多的人數,這次參加培訓的人,都是有希望留下來的學員。他們因為接下來要接受實質性的檢驗和一些需要保密的訓練,所以要參加培訓,儘管根據老同志們估計,他們中間能扛到最後通關的,可能比現在的一半人還要少。

因此這些學員在上課的時候都緊繃著神經,似乎隨時都在一級戰備,郝靚和張英子來到教室的時候,瞬間就感到一股凌厲的壓迫感,很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高手過招時的殺氣。

統一的軍服常服,統一的筆直坐姿,還有統一的黝黑麵龐,軍帽都整整齊齊地放在課桌的一側,整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