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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不管對你多麼重要,不管有多少遺憾,都是無法挽回了,既然如此,那就向前看吧,以後好好過日子。你說,我們是婚後馬上要孩子呢,還是再等個一兩年,過一下二人世界……”

今晚的郝靚,沒有一個字提起她父親郝敬,可那些回憶分明都是以他為主角,單爾信感受到了那種壓抑的思念,他心疼她,也感到心酸,這是他的老婆,不能總思念別的男人,就算是她爸爸也不行——何況還不是親爸爸。

當然,這點猥瑣的小心思單爾信是不會說之於口的,但他會努力,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把她心裡的位置佔滿。

回到郝家大宅,看到門口的黑色轎車就知道季老爺子還沒走,那麼也就可以樂觀地說,兩老沒有一見面就鬧崩嘍?

來到書房,郝靚發現自己其實還可以更加樂觀一些的,因為兩個年過八旬的老人正在下棋。看看錶情,郝老嘴角噙笑雲淡風輕,季老眉頭緊鎖冥思苦想,那麼,不用看棋盤也知道戰果如何了。

兩人進來書房,單爾信先恭恭敬敬地向二老問了好,然後便和郝靚一起站著看兩人下棋,片刻之後郝老忽然招招手:“你們兩個小的過來,替我們下完這盤棋吧。”

棋盤裡,郝老的白子已經佔據了大半壁江山,而季老的黑子據守一隅,已無力反抗,眼看就要敗了的。

單爾信看了郝靚一眼,來到季老面前,卻被郝老揮手阻止:“你來下這一邊。”然後在大家的錯愕中捻鬚微笑:“季老將軍戎馬半生,和我這個整天抱著棋盤的書呆子以棋局為賭注,未免太過謙讓,如今就讓這兩個小的替我們把這盤棋下完,賭注不變,靚靚勝算我贏,這小子勝,算你贏,如何?”

季老看了不動聲色的郝靚一眼,略微踟躕,表面看這樣一來他們佔了很大便宜,可一來這丫頭水平如何他並不清楚,二來自己外孫不管從技術上還是心理上,都不是很給力,如果這樣的局勢都被郝靚翻盤了,那輸的就不是一般的難看了。

不過季老隨即又看了下棋盤,內心蟄伏許久的一股意氣又隱隱冒頭:他就不信了,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丫頭,能有多厲害,把這一盤必死的棋翻盤!單爾信的棋藝他清楚,不能算頂級高手,卻也絕對不臭,他只要穩紮穩打不出自殺的招數,就絕對不會敗。

很快季老也讓出了位置給郝靚,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茶盞在一旁飲茶觀棋。

而單爾信也果然沒有辜負季老的希望,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一直求穩,並不曾出過昏招。但郝靚竟然也不著急,笑吟吟地落子,有時要思考一下,但大多情況下都很乾脆。

表情最悠閒的卻是郝老,手裡拿著季老的上門禮物,一張魏碑全拓本細細研究,似乎絲毫不關心幾步之外棋局結果到底如何。

郝老是被季老手中茶盞重重落在桌子上的聲音驚醒的,他隨意地瞥了眼已然結束的那盤棋,淡淡地道了聲:“和局嗎?”過了一會兒又說了兩個字“也好。”

單爾信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郝靚則笑嘻嘻地遞了張紙巾給他。

季老表情莫辨,扭頭問郝老:“那賭約?”

郝老長嘆一口氣:“畢竟是東道主,就當我輸了吧,女大不中留啊。”

季老一口氣上不得下不得,看了眼單爾信,又看了眼郝靚,也嘆了口氣:“那怎麼成,這輩子我還沒佔過人什麼便宜,就當我們兩個人都輸了吧。”

郝老但笑不語,銀白色的鬚髮微微顫動,顯示著主人的好心情。

好幾個月之後郝靚才獲知那賭約的內容:如果郝老輸了,那麼就親自前往B城參加二人的婚禮,如果季老輸了,就得答應郝老一個要求。

至於那要求,郝老說:“生兒古有孫徵虜,嫁女今無王右軍。你這孫子何德何能要娶我的孫女?”

季老沉思半晌,回了他一句:“一切隨她所願。”

郝老:“好,我就賭一個一切隨她所願。”

那盤和棋,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似乎一切皆大歡喜,如果郭海亮不是一直聯絡不上的話。

單爾信有些不屑,這傢伙沒準又有新目標了,郝靚也有類似想法,不過當第二天中午郭海亮的手機還是沒能打通時,他們都有些著急了。

兩人不敢將事情告訴季老,單爾信下了決定:“我有個戰友在本地公安機關,讓他幫忙找人吧。”這還得私下進行,萬一真是他們想的那樣,被季老知道,最後為難的將是季月。

大半天過去,天已經黑透,而郭海亮還是音訊全無,明天季老就要回B城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