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朕惹急了,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
她不再退縮,卻沒好氣的瞪著他。“若皇上看我不順眼,就罰我繼續去外面跪好了。”說出口的話火藥味十足。
她能不氣嗎?罰她跪就算了,居然還當她的面就要去臨幸別的女人?!
就算大清早醒來,隱約聽見宮女說,昨晚皇上一聽她病了,便連忙從映月宮趕回,照顧了她一整夜,可壓在心頭的那股醋意,卻怎麼也無法在一夕間煙消雲散。
皇甫絕執拗的不肯放開她的腿,抬眼的瞬間,露出幾分揶揄的笑意,“就算你吃麗貴人的醋,也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被一語道破心事的顏若箏臉色微微一紅,氣惱的瞪他一眼,將自己白皙的腳塞到他懷裡。
“你揉吧。”
他一怔,隨即笑著搖頭,也不動怒,認真的拿過藥酒幫她揉膝蓋。
“疼……”某人不客氣的將兩條腿塞到皇上懷裡後,便靠躺在床頭,在對方稍微使力時就大聲嚷嚷著喊痛。
難得男人也不與她計較,她喊痛,他就放輕力道,努力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這麼弄了好一會兒,見他始終保持良好的脾氣,她才自討沒趣的不再刁難。
皇甫絕這個人,在他真心真意喜歡上一個人後,他絕對是誠心以待,挖空心思的想把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雙手奉給對方。
想當年,她還是他的太子妃時,那種被呵護關懷、重視疼寵的滋味深深烙印在她心裡,令她至今難忘。
如果沒發生後來那些事,她相信納蘭貞貞將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一個女人……
她忍不住在內心感慨命運多舛時,身子卻突然被某人霸道的攬過去,當她回過神,自己的臉已經被迫埋在他胸前。
頭頂傳來皇上語重心長的話語,“皇宮不比尋常百姓家,在這裡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要考慮一下場合和氣氛,平日見你知書達禮、聰明伶俐,怎麼偏偏喜歡在朕發怒時與朕作對?”
嘆了口氣,他又續道:“泰和宮上下的奴才都睜眼在那裡看著,朕若由你任性妄為,傳揚出去,朕的臉面還要往哪裡擺?”頓了頓,又一道輕輕的嘆息自唇內吐出,“不過,朕也有不對的地方,就算心裡恨極了玉兒的親孃,也不該剝奪他祭拜生母的權利。”
顏若箏聽了有些意外,從他的懷中仰起臉,順著他的下巴看向他的眼,彷佛不相信這囂張自負的男人會在她面前低聲認錯。
兩人對視半晌,她才訥訥道:“玉兒是無辜的。”
皇甫絕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就在她以為他不打算再開口說話時,卻聽他狀似無意的提起,“昨晚在你病胡塗的時候,朕從你口中……聽到了洛炎這名字。”話剛說完,他就感到懷中的嬌軀微微一顫。
面對他灼熱的探究目光,顏若箏的臉在瞬間變得蒼白。
皇甫絕,字洛炎,那是皇室至親才有資格喚的名諱。而當今天下,除了已故的先皇外,就只有納蘭貞貞知道、並被允許喚這個名字。
認真打量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在見到她顫抖著唇瓣、一副想解釋卻又無從說起的模樣時,皇甫絕若有所思的笑了。
他拉過輕柔的薄毯,將她穩妥的蓋好,起身時輕聲命令,“儘早將病養好,再不顧自身安危搞壞身體的話,朕唯你是問。”說完,吩咐兩旁的人小心伺候,他便離開了泰和宮。
躺在床上的顏若箏聞言一愣,心裡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安。莫非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嗎?
自泰和宮裡的宮女們,將皇上對生了場重病的顏貴妃噓寒問暖、呵護備至的情形宣揚開來後,這位面貌平凡卻聰明伶俐、溫婉高貴的顏貴妃,儼然已成了偌大後宮的新寵。
就連那些不服氣的妃子美人們,在看到了她時,也不得不對她卑躬屈膝,笑臉相迎。
雖然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皇上的眼光為什麼如此獨特,但到底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將這事抬到檯面上來說。
對於自己地位的變化,顏若箏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她相信要不了多久,皇甫絕便會將興味的目光轉到別的女人身上,屆時她這位身分高貴的顏貴妃,就會成為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但正所謂因禍得福,至少皇甫絕在上次狠狠懲罰兒子後,終於意識到皇甫玉是無辜的,自己不該遷怒他,於是心生愧疚,對他也不若往日嚴厲,因而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對父子難得維持還算融洽的氣氛。
隨著氣溫逐漸變冷,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