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的天空,沒有青青的草地,更沒有他想看到的。
地是黑色的,像抹上了一層油漆,天是黑色的,沒有火紅的太陽,只有一輪彎彎的月。
在寂寥的大地之上,有著稀稀拉拉的隊伍,正在歪歪曲曲的前行著。
挺拔的身材,黑色的頭盔,黑色的甲冑,黑色的戰靴,手中還拿著一把黑色的長戈,在月的照耀下,閃爍著肅殺的氣息。
“叮噹”
細看之下,每十人為一個小隊,每個小隊的前面都走著十幾個身著破爛的人類。
這些人類有老人,有孩子,還有一些婦孺,他們大都衣衫襤褸,只是勉強能夠遮擋住身體中重要的部位。
甚至有的人,連衣服都沒有穿,赤身。的前行。
他們的手上,腳上各帶著一副鐐銬,限制了他們的行動,烏黑色的鐐銬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製造而成的,黑漆漆的,像不會發光的石頭。
被押解的人們,個個骨瘦如柴,眼窩都深深的塌陷了下去,滿臉的絕望。
“噗嗤”
剛剛有一個人走的慢了一步,後面計程車兵絲毫的不客氣,舉起手中的長戈劃了下去。
鋒利的長戈經歷了戰爭的洗禮,鋒利無比,瞬間將那個人的手臂切了下去。
被砍掉手臂之人在地面上痛苦的**,鮮紅色的血液從斷口處噴薄而出,鮮血將地面都是染成了血紅之色。
不過奇怪的是,僅僅是片刻的時間,地面上的血液就消失不見,好似地面本身就是猙獰的惡獸,能夠吞噬血液。
不一會被砍之人的叫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腦袋被砍了下來,軲轆出去好遠,眼睛睜的大大的,顯然死不瞑目。
殺了一個人,隊伍之中再度的安靜了下來,而士兵也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繼續的前行。
讓人驚訝的是,同伴被殺,俘虜們沒有一點的表情,淡然而麻木。
浩蕩的隊伍繼續的行進著,在隊伍的中間靠前部分也有著一個十人小隊,小隊押解的奴隸是人數最多的,足足有二十幾人。
這些奴隸明顯的與別的奴隸不同,因為他們不是虛弱的人類,而是十分的強壯。
領頭的奴隸身上還穿著破舊的戰甲,雖然已經破碎的不像樣子,但依然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預示著他曾經是一名戰士。
他的頭髮是棕色的,長長的蓋到腰間,臉上划著一條長長的刀疤,像是一隻正在努力掙扎的蜈蚣。
壯漢的個子足足有兩米多高,粗壯的手臂跟老樹的軀幹一樣,從破損的鎧甲邊緣能夠看見裡面虯結的肌肉。
壯漢邊上的奴隸,與壯漢相比要矮上一些,但也相當的魁梧,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獸皮的圍裙,**著上身,露出花崗岩一樣堅硬的肌肉。
其餘的幾個奴隸也是各有特色,可以看出被俘虜之前都是十分強大的存在。
而看守這幾個奴隸計程車兵也是格外的強大,他們的盔甲不像其餘計程車兵或多或少的有些損傷,他們的完好不損,而且身上充滿了濃烈的凶煞之氣,那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生靈的鮮血澆灌出來的。
在二十多個奴隸的中間有著一個最為顯眼,也是最為平凡的存在。
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孩童,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三多點,瘦弱的身軀,好似一陣風都能夠將其吹走。
少年的眼神格外的明亮,似乎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只是明亮之中透著幾分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只知道在睜開眼之後,看到的就是眼前發生的。
他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更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他很迷茫,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天天漫無目的的行走,期間曾經碰到過幾次敵人的偷襲,士兵雖然損失了一些人員,卻還是頑強的抵禦了下來。
而且偶爾還能夠碰見怪獸的獵食,強大的怪獸常常徘徊在隊伍的周圍,貪婪的注視著行走中的隊伍。
隊伍的前行也不是肆無忌憚的,有時遇見強大的兇獸,隊伍就會暫時的停留下來,等兇獸離開再繼續的前行。
實在躲不開的情況下,士兵就會挑選一些體弱多病的奴隸,當做食物送給兇獸。
這裡的兇獸十分的龐大,有身高十丈的猛虎,虎嘯間萬獸臣服,有騰雲駕霧的黑龍,更有許許多多說不上名字的龐大凶獸。曾經有一頭巨大的兇獸在他們的頭頂飛過,雙翅舞動,風捲雲湧,遮天蔽日。
雙翅開合間足足有數十里,巨大的威壓,讓人連直視的勇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