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知道,卻又是為了胭脂蠱而來,難道還有別人中了胭脂蠱?”
“是白赤宮。”
白衣劍卿話才出口,尹人傑驀的重重一哼,水桶粗的一個木樁就在他的斧下化做木屑四下飛濺。
穆天都長長的嘆息一聲,看著白衣劍卿的眼神,有些失望,有些悲哀,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慍怒,可是嘆息過後,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胭脂蠱,也叫相思蠱,它從不致人於死,只讓人相思入骨。這種蠱蟲,是苗女用來控制情人的一種手段,歷來母女相傳,是苗女的不傳之秘,鳳花重的外祖母,就是一個苗女,所以這種蠱蟲極有可能出自鳳花重之手。”
是夜,穆天都對白衣劍卿解釋了胭脂蠱的由來。
“你的意思是……”
白衣劍卿有些遲疑,穆天都的意思他明白,只是不敢相信。他已經看過劍無情身上的胭脂蠱,和白赤宮的不一樣,劍無情身上胭脂蠱,只在小傢伙情緒激動時出現,小傢伙一激動,心口上方就出一塊胭脂斑,色澤嫣紅,形如蝶翼。
鳳花重當然不可能對劍無情下蠱,她甚至沒有見過這孩子,當年劍無情出生的時候,她已經死去有半年了。所以這孩子的蠱毒,是從孃胎裹帶出來的,也就是說,當初,鳳花重很有可能對李九月卜了蠱,而蠱蟲所針對的物件,極有可能就是自己,否則,當年李九月又怎麼會突然就移情別戀了呢。
“這幾個月,你都跟白赤宮在一起,他對你……”穆天都猶豫了片刻, “他對你是否溫柔倍至呵護有加?”
白衣劍卿打了個寒顫: “你是說……”
“我不相信,一個曾經把你折磨得幾乎死去的人,會突然把你捧上天。所以我懷疑,你身上有蠱引。”穆天都這一次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訛出自己的懷疑。 “這蠱引,我那個堂妹身上肯定也有一個,她死後,蠱引失效, 白赤宮身上的胭脂蠱就蜇伏下來,一直到遇到另一個蠱引,才會重新出現。”
白衣劍卿沒有說話,他只是有些茫然,難道這幾侗月白赤宮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胡扯!劍卿,別聽他的,什麼胭脂蠱,關它屁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窗外猛的跳進一個人來,正是白赤宮。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過來的,一身衣裳沾了不少草葉汙泥,連臉上都沾了一塊泥巴,要不是他那雙招牌桃花眼,白衣劍卿一下子還真認不出他夾。
不著痕跡的避開白赤宮想要抓住他的手,白衣劍卿恢復了平靜,淡淡道: “白莊主這是做了一回賊麼?”
他原意是諷刺白赤宮衣著狼狽,誰料到白赤宮聽岔了,以為他訛自己做賊心虛,一急之下,當場跪了下來,指天發誓:”劍卿,我是真心愛你,絕對跟那什麼撈什於蠱沒有任何關係,若有一字虛言,讓我白赤宮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白衣劍卿愣住了,穆天都也愣住了,兩個人面面相覷,正在這時,猛聽隔壁房屋裹一聲大喝,半堵牆壁被人一拳生生打破,塵土飛舞中,尹人傑走了出來。
“那你就去死好了。”
語畢,他揚起一拳,對著白赤宮,當胸就是一擊。出人意料的是,白赤宮居然躲也不躲,硬捱了一拳,被兇猛的拳勁打得倒飛出去,當即噴出一口血,直濺出七八尺遠。
白衣劍卿一驚,皺了皺眉,卻沒動,反而是穆天都上前一步,攔住了止要再度出拳的尹人傑。
“尹大哥,來者是客。”
雖是這麼說,但穆天都的臉色又黑又冷,明顯是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惡客上門,打也白打。”
尹人傑並不聽,推開了穆天都,義是浚空一拳,那拳風發出破空之音,比之前的一拳,尤狠三分。
白赤宮依舊沒有躲,再次硬生生捱了這一拳。
“小子,別以為你不躲,我就會手軟。”尹人傑怒髮衝冠,”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這禍害。”
砰!
又是一拳,將白赤宮打翻,一路滾到了門外。
“大哥,算了。”白衣劍卿終於開了口。
“不打死他,你遺要受他禍害嗎?”尹人傑又是氣怒又是失望, “劍卿老弟,你堂堂一個男兒,還堪不破這個情字?”
白衣劍卿搖了搖頭,道: “別在小情兒面前造殺孽。”
他們這一番鬧騰,已經把睡在屋襄的劍無情給吵醒,小傢伙也不吵也不哭,就坐在床襄頭,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
尹人傑看看劍無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