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嘀咕。
此時,葉震霆也發現了不遠處的二人,所以他決定暫時不要進去,把這兩個麻煩人打發走再說。
“她已經沒事了,現在需要休息。”葉震霆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你們可以走了。
“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她嗎?”凌寒倒是客氣,禮貌的爭取。
“你是不是隱月的未婚夫我要親自向她求證,所以,我們要進去看她。”安瑾可就沒那麼沉得住氣了,她壓根不相信隱月會瞞著自己決定終身大事。
“她很累,很虛弱,你們進去只能打擾她,而且我和她的關係如何,似乎輪不到你們來過問。”葉震霆的語氣始終是如此的不客氣——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他似的!
“你很過分!就算你真的是隱月的未婚夫,也無權阻止我們去問候她去,況且,我們只是確認她沒事而已,怎麼會打擾到她呢!”這個隱月揹著她定了終身也就算了,居然還找了個這麼可惡的男人——安瑾的心裡是既生氣又焦急。
“好吧,她睡著了,如果你們忍心把她吵醒的話儘管去,我不攔著。”這些人真的是她的朋友嗎?說了她很虛弱了,為什麼非要進去添亂呢?葉震霆不懂,因為他的朋友不多,現在的他只知道要讓他的未婚妻好好靜養,早些恢復。
“安瑾,既然隱月沒事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她好一點再來看她也不遲。”凌寒倒是能感受到葉震霆的咄咄逼人,這個人一看就是那種固執的要命的男人,想要改變他的主意肯定不易。
安瑾的心裡有幾百個不願意,可是要她強行闖進去吵醒隱月她也不忍心,所以她只能乖乖跟著凌寒離開。
清香 008 冷漠
夏隱月真的睡著了嗎?
她醒著,而且清醒的很。
加了被子卻還是沒有用,那份冰冷自心而發,從骨子裡滲出,要取暖,談何容易。
他又回來了,為什麼?她以為他已經走了。
“你的朋友來過了,我告訴他們你沒事,因為不想你被打擾,所以我讓他們走了。”不管如何,她曾經掛念過的事情,他還是要給些交代。
被打擾?她不知道多希望安瑾和凌寒能來看她,又怎麼會覺得這是打擾呢,可惜偏偏他就是這麼替她決定的,所以她能如何呢!
“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事去忙,可以不用留下來陪我,我沒事的。”他幹嘛老在啊,她一點都不習慣他在這裡——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好。
“你就那麼討厭我的出現嗎?反正你什麼也看不見,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可惡的女人,你可以無視一切,眼不見為淨,何必在意是誰在此陪伴呢。
是啊,她是可以無視一切,如果他已經這麼說了,她還能做何反應呢。
可是她真能當他不存在嗎?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裡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耽誤你的正經事。”她能做的只有無力的解釋。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確認你的健康,我不想看到你還沒進我葉家的門就——”就如何呢?他不想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所以還是打住了,看到她蒼白的臉,感覺她冰冷的身體,他真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很糟糕——可是他何曾想過,昨天那個抱著募捐箱在街頭募捐的女人也是她啊,那時的她有著溫暖的笑容,臉色未見得是蒼白的,如果不是父親突然離去,她怎麼會一夜之間變的虛弱崩潰呢?
而讓她的父親突然離去的人正是他啊。
“你放心好了,我的身體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差,我不會那麼快死的。”他的欲言又止裡止住的話她是知道的,她雖然盲,可是心裡清楚著呢。
“這樣最好。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婚禮的日期我已經決定了,就在一週後。”她的父親還未下葬,他卻提到了婚禮,這男人的心真是淡薄……
“一週後?我那時候還在守孝期,怎麼可以結婚呢?”本來冷靜的隱月又在費力起身了,他怎麼可以決定這麼沒有道理的事情呢?他的心為何會如此的冷漠?
“婚禮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你想守孝,在心裡守著就好了,這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的意見我不做考慮,你給我乖乖地躺好,要我說幾遍!”守孝也好,婚禮也罷,在他心裡那都是不需要在意的事情,他的心裡充滿著仇恨,充滿著報復的快意,而他最想要的東西不過是幾句話罷了……
她不想再說話,而且也沒有話說,她不敢相信一個身上帶著淡淡澀菊香味的男人,一個肯為了盲童慷慨解囊的男人怎麼會有一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