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長腿,一陣醋意湧上心頭。櫻嚶緊抓著木門,怎為了?才一個晚上,全都變了?
忽然,她痛得叫出聲,原來木屑刺進她的手指,一滴鮮血立時流了出來。
她想把木屑弄出來,心一急反而越弄越糟,索性坐在餐桌前,淚竟不知不覺地落下……傅梟西裝筆挺地從樓上走下,看到櫻嚶淚流滿面便關切地上前問她:“櫻嚶,怎為了?”
櫻嚶?頭,一陣喜悅從心底掠過,她發現這是他第一次稱呼她的名字,而不是叫“櫻子”了,但為什麼?她滿腹疑惑。
“木屑紮入手了。”看到傅梟身後的女人,她不是滋味地回答,倔強地表示沒事。
傅梟卻舉起她的手指審視。“是有根木屑。”他回頭喊道:“丹麗,去拿針線過來。”
這宅邸非常之大,櫻嚶不相信那女人有本事找得到針錢,她絕對不幫她,櫻嚶自以為是地想。
但丹麗卻立即從皮包中取出針線盒,並把針取出來遞給傅梟。彷彿看透了櫻嚶的想法似的,她憋住笑容道:“我隨時都攜帶針線盒,傅梟平日西裝的扣子掉了,都是我幫他縫的。”
這表示他們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櫻嚶強烈地感到丹麗這女人對她有莫名的“敵意”。
這女人是很厲害的,是名副其實的笑裡藏刀型。
正在思索之際,傅梟已把木屑撥出。“櫻嚶很棒,都沒叫喔!”他讚美她。
“我本來就很勇敢的。”她頭?得高高,像拿到糖果的小孩一樣高興。
傅梟笑在心底,俗話說:“豬被奉承,也會爬樹。”面對櫻嚶,他相信這句話一點也不錯。他輕撫的秀髮說:“你真是個小孩子。”
櫻嚶尚未領會這句話的涵義,傅梟已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丹麗。”
“是的,梟。”她親喏地稱呼他!走在傅梟的後頭還丟了一個侷促的笑容給櫻嚶:“櫻嚶,我和梟去香港三天,這三天‘我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儼然是女主人,她又大方地贈與:“這是信用卡,必要時,你可以刷卡。”
一夜之間,傅先生竟要離她而去,她無法置信。
“櫻嚶,”傅梟突然回頭。“如果你無聊,可以叫那小子來陪你,或者打電話給傅鷹。”他交代著,但櫻嚶的眼神卻再也沒有任何光采。為什麼?
喬丹麗坐進車後,傅梟便發動引擎,疾馳而去。
櫻嚶一個人站著發呆,望著車子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
止。
她頹然地滑坐地上。
一反常態,這三日櫻嚶天天獨自一人待在家中,拒絕了王幕梵的邀約及鷹哥的關心,把自己關在這所偌大的宅邸裡。
照理,她應該很高興才對,他離開了她,不正合她的意嗎?為什麼現在的她落魄又孤單?
看著一堆夾雜殘破的紙鶴及幸運星的垃圾,她的心突然好痛好痛。她雙眼濡溼,蹲在垃圾筒旁,試圖找尋“安全無缺”
的形體……忍著髒亂,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她終於找到九隻紙鶴及九個幸運星。一罐九百九十九隻,另一罐九百九十九個,竟被傅梟破壞殆盡,只剩下這十八個“安全無恙”。
少了他,三天兩夜竟像兩個月!她坐在陽臺前發呆,直到看到車子,也聽到車庫的電動門聲。
他回來了!她狂喜地想,隨即注意到自己的醜遢樣,急急忙忙回房梳頭換衣,衝下樓時,正好遇見傅先生與喬丹麗。
這會兒反是傅梟一臉驚訝。“這三天你都沒有出門?”
看到喬丹麗緊跟在後頭,櫻嚶的妒意升起,她扯謊道:“沒有,我只是剛回來而已。”
傅梟點頭。“丹麗,你不是幫櫻嚶買了衣服嗎?去拿過來。”
“好的,等一會兒。”喬丹麗嗲聲道。
不到半晌工夫,兩個大紙袋放在地上,她取出兩件套裝,幾件洋裝,每件都是色彩鮮豔,亮麗無比。“來,櫻嚶,送給你。”她佯裝好心道。
“這是丹麗跑了好多家店,費了好多工夫才買到的。”傅梟莞爾一笑,摟著丹麗的腰。“我告訴丹麗,說你每天穿牛仔褲,丹麗便說我虐待你。”
“你本來就在虐待櫻嚶嘛!櫻嚶長得這麼漂亮,你不讓人家好好打扮打扮,將來怎?嫁得出以為”當面櫻嚶的面,丹麗不忘給傅梟一個吻。
這是在下馬威!櫻嚶明白,這是隻有女人與女人才能感應的戰爭,男人是不會明瞭的。
她何必如何對我呢?櫻嚶想。我既不會給她任何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