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倨傲地兩眼直視,她告訴自己絕不能露出可憐相。“傅先生,生日快樂。”她冷冷道。
“櫻嚶,你過得好嗎?”他關懷道。
“很好,不用你擔心。”她噘嘴固執地回答。
“櫻嚶,我們可以談一談嗎?”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納她入懷,告訴他,他愛她,他要娶她,與她白頭偕老。
“傅先生,”櫻嚶嫌厭道:“現在,我已與你毫無瓜葛,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櫻嚶,聽我解釋。”他衝動地握住她的肩膀,又壓低調地懇求。“我愛你,原諒我所犯的一切錯,好嗎?”
“不要碰我!”櫻嚶一把甩開他。“你有完沒完!你以為我還是櫻子,還要任你欺騙,任你玩弄嗎?請搞清楚,我是櫻嚶,不是櫻子。”
“櫻嚶,我愛你,你不是櫻子,你是櫻嚶,你與你母親是不相同的。”他急急辯解,卻越顯辭拙。
“你的陳腔濫調及美麗謊言,再也別想讓我上當了。”櫻嚶裝作若無其事,但她早已心痛如絞。“下次,請換些新鮮的臺詞,好嗎?”她忍著心碎,氣焰高漲地離開他。
不能讓她離開,不能讓櫻嚶再次離開他,傅梟似有預感,這次,若再放開她,她將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她默默地跟在她後頭,她好像要回家了。她單獨一人經過大廳,走到大門,在無人的拐角處,傅梟捂住櫻嚶的嘴巴,抱起她,往他的私人辦公室走去——櫻嚶嚇得魂不附體,她想大喊救命,偏頭一瞧,竟是傅梟!
“放我下來!”她掙扎著,她的小腿又想亂踢亂踹。為了避免讓櫻嚶再用此招術——這招令男人吃不消的動作,他只得狠心把手伸進她的和服下襬,他的大手恣意地想撫摸她的大腿。
“櫻嚶!櫻嚶!”他飢渴道。
她的身子一碰到傅梟的魔手,就再也無法招架,差點癱軟地跌在地上,幸好,傅梟緊緊箝住她。
“櫻嚶,我好愛你,我好需要你……”他地直呢喃愛語不停。
這次,櫻嚶再也沒有聽見“櫻子”的名字。
一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傅梟柔情脈脈,真流流露地輕撫她的臉頰。“我好愛你,櫻嚶!”
這句話讓櫻嚶從軟癱的狀態中彈跳起來,她死命掙扎吼叫:“我不要做櫻子的替身!我不要!我不要!”
傅梟緊緊抱住她,使她動彈不得,他嗚咽地在她身邊呢喃:“我不要櫻子,我只要你,一輩子,我只要你,一生一世。櫻嚶!”
他低頭深深吻住了她。
櫻嚶顫抖地控制自己——不能反應,不能反應,她絕不能讓傅梟得逞,她是櫻嚶,不是櫻子。
可是,她的意志力全都崩潰了!
她想,她快瘋了!
這種情慾與理智的糾纏,竟讓她無法遏止地淌下淚水,大滴大滴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頰……她愛傅梟,全心全意,永永遠遠——可是,好痛恨她的母親——櫻子,櫻子得到了傅梟全部的愛,而她……只是個替身?是自己母親的替身?
櫻子死了又如何?傅梟愛她永生永世。
她哭泣了,哀嚎大哭——她永遠也得不到傅梟的愛。
“櫻嚶?”
碰觸到溼濡的淚水,傅梟倏在?眼,震懾地看著她。“櫻嚶!不要哭,我的寶貝!”他心疼憐惜地抱她在懷中。
“我……”櫻嚶把臉埋入傅梟的胸膛上,不願看傅梟的臉龐。
我豈能再看他一眼?
多看他一眼,只怕我會情不自禁地陷入他的情愛中,我——又會再做“櫻子”的替身!
“不!”她咆哮。“放開我!”她掙脫。
櫻嚶一翻身,頓覺四肢無力,她跌在地板上。
傅梟火速伸手扶住她。
“不要碰我!你害我、玩弄我還不夠嗎?”她倔強地跪在地上,怒瞪著他。
櫻嚶畢竟不是櫻子,她的脾氣比野牛固執,這是他無法駕駛的。
他犯了多大的錯誤,現在,想要再得到櫻嚶的心,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管如何,他要帶她回家,再慢慢贏得她的愛、她的情、她的人,以及她對他的信心。
傅梟也跪在地上,又輕撫她的臉頰。“陪我回家,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愛人是你,你是櫻嚶,不是櫻子!”
“不要提到我母親。”櫻嚶反應很激烈。“我不要做櫻子的替身。”她氣結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原本是想安慰她,想不到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