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梟一臉可憐地:“陪陪我,好嗎?”
“我……”傅鷹佯裝遲疑。“嗯,好吧!”但他又耳提面著:“不準喝烈酒!”
傅梟不置可否,他跟上弟弟的腳步,二人相偕到啤酒屋。
“叫你不要喝這麼多、這麼猛,為什麼就是不聽話?”傅鷹扶著他,讓他在大樹旁“吐”個夠。“櫻嚶!”他在恍惚中不住叫喚著:“櫻嚶……”
一旁的傅鷹真是搞迷糊了。
大哥真怪!在昏迷中,叫的人是櫻嚶,在清醒時,叫的又是櫻子,灑後吐真言,果真是可靠嗎?
是否,在清醒時,才是虛幻時,唯有人在渾渾噩噩之際,才會道出真心話?這世界虛虛幻幻、真真假假,大哥,你愛到底是誰呢?
“櫻嚶!我愛你,不要離開了。”他像倒帶機似的一直不斷重複這些話,傅鷹聽得好煩惱。“大哥,能不能換點別的,我聽得耳朵好癢。”他試圖讓自己有詼諧的談論,但卻無法遮掩自己心中的感傷。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傅梟塞車內。
“大哥,我們回家吧!”他發動引擎,開啟返光燈。傅梟卻猛然抓住他的手,發起酒瘋來。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不要一個人面對空洞洞的房子,我好害怕,我好寂寞,櫻嚶,快回到我身邊……”他哭叫道。“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求求你。”
傅鷹只得安撫他。“是,是的,我們一起回我家,我保證,好不好?”
傅梟點點頭,他安心地往椅子上一靠,馬上睡著了,但口
中還是忘不了吐露瘋語:“櫻嚶,櫻嚶……”
傅鷹往照後鏡瞧大哥,他覺得哥哥真是世上少有的孤單又兼搞不清楚狀況的可憐蟲!人的一生,沒有愛,果真就活不下去了嗎?
他想,雖然他還沒有遇見真愛,不知道愛人的滋味是什麼,但他有許多可愛的小狗、小貓、小鳥圍繞他,他很高興也很滿足,他愛它們……畢竟,諸如菩薩、和尚、神父等等,他們雖然沒有愛情,不是一樣可能去愛世人,愛?生嗎?
像大哥這樣欺騙自己的情感,讓自己陷入痛苦哀怨之中,他實在不敢苟且。
他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找到了真愛,一定不會像大哥那樣,我一定會好好把握,讓幸福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絕不要像大哥那樣,單為了年少不更事的痴戀,平白賠上自己的青春。
太陽直照在傅梟的臉上,他的鼻子一陣騷癢,睜開眼睛,他感到頭疼又頭昏,他在那裡呢?櫻嚶,又在哪裡呢?
他伸手摸到身邊的身軀,他不明就裡地用力箝緊對方。
“櫻嚶,櫻嚶,你回來了!”他把頭埋入對方的頸子中。
對方反是呼吸不順暢及快勒死的模樣。“大哥,快放手,是我!你快掐死我了!”傅鷹受不了地大叫。
傅梟?頭一瞧!他的內心馬上陷入絕望,又是一場燦爛繽紛的美夢,夢醒了,一切又成空了!“你怎會在我床上?”他一臉茫然地問道。
“大哥,看看是誰在誰的床上?是你在我家,昨天,你喊了一夜的櫻嚶,又哀求說你不要回家。我這可憐的弟弟,念在手足情深的份上,把你載到我家,你睡我的床也就算了,我還受夠了你一夜的櫻嚶、櫻嚶叫個不停,我整晚都沒睡好啊!”
傅鷹說得天花亂墜,煞有介事,直令傅梟面紅耳赤。“對不起,弟弟!”他唉聲歎氣地說。
傅鷹坐到大哥身旁,切切問道:“你到底要不要忘掉過去,重新再來,我實在受不了了,你這陣子的‘鬼’樣!”
“我……”他似乎開始“真”的清醒了!
傅鷹又大聲說:“以前沒有櫻子,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一樣意氣風發,生龍活虎,而現在,只是一個區區的櫻嚶,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模樣?”
他一面說一面抓住大哥往落地鏡前一站。“這是你嗎?你看你,面黃肌瘦,有氣無力,萎靡不堪,這是你嗎?”
傅梟低下頭,根本不敢瞧鏡中的自己,因為鏡中之人實在已落魄、憔悴、淒慘得連他自己都快認不得了。
“振作起來吧!大哥,要重振雄風,重整你的魅力與風采,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相信,沒有一個女人能不再次?你神魂顛倒。”傅鷹跳下床,走到桌前,翻著月曆,說道:“大哥,再過兩個禮拜,是你三十五歲的生日,我打算在那開?你開個別開生面的舞會,邀請各方豪門千金參加,沒有櫻子,沒有櫻嚶,我相信你照樣可以重新來過,抑或,你會再找一個可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