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聲裡說道:“失去幻魘神獸已經是我四方國的失職,如今就算拼盡我四方國子民性命也絕不會讓囚徒們有走出牢籠的機會!”男子說完便衝女子看了一眼,而後念起口訣來。
“同心陣!”慕訣驚詫地默唸道。即使身經百戰如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法,同心陣要求參與戰鬥的神明心中所想均為同一信念,任何神明出現差錯都會引來敵人致命一擊,一人失敗,整個隊伍都會面臨死亡危險,要讓神明將生死置之度外又心無雜念,這已經是難中之難,更何況同心陣對參加神明數量的要求也頗高,少則上百人,多則不計,所以這樣的陣法在天際近乎絕跡。
他們果然狠毒,昔淵以為是少不了的車輪戰,這樣就算是勝不了,但只要意志夠堅強,或許他能掩護慕訣,或許還有奄奄一息的機會,可這將所有神力彙集在領頭的一男一女身上,這神力立馬就增強多倍,雖然昔淵能感知到他們當中單獨能和他和慕訣相提並論的神明沒幾個,但一旦聯手,他和慕訣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更何況他們以笑聲作為掩蓋,根本就找不出神力突破的創口,這根本就是個死結,誓死囚禁是四方國子民的天職,與生俱來的職責讓他們完全沒有一己私利,所以這團結在一起的神力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辦法。有誰能和天際的律法森嚴和天命所在抗衡呢?
就在昔淵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時,慕訣卻直直往領頭女子衝去,千變萬化的神力在那一刻讓昔淵看的眼花繚亂,根本就看不清慕訣的招數,這電光火石之間便牽引如此多的神力擊與一處,無疑是和那女子同歸於盡的架勢,可那女子臉上不見絲毫動容,隨時準備同樣毀滅自己的一擊。
昔淵閉上眼,想著他倆連個收屍的下場都沒了,卻被一道閃亮的光線直接擊暈了過去,後來就沒了意識。
4 生死之間只為再見你一面
就在昔淵閉上眼的那一刻,領頭的男子雙手全力迎上了慕訣的一擊,勢在保護本來慕訣準備攻擊的那個女子,同心陣看似沒有破綻,所以對抗者一定會想辦法一舉殲滅領頭的兩個神明,因為攻擊任何一個,一旦失敗,就再無生還可能,更別說攻破同心陣。所以慕訣以同歸於盡的架勢攻向領頭的女子時,那女子雖然無畏,旁邊的男子卻始料未及,慌了神,畢竟他沒想到慕訣竟會一心求死!
而慕訣真正全力攻擊的其實是這個男子,男子一心想要保護女子,所以全部的神力都用於防禦,攻擊力近乎為零,所以慕訣得以殺了男子,從而使同心陣得到破解。而這聲東擊西的辦法裡多少有點賭一把的意味。
男子看向女子的眼神,慕訣多少有些熟悉,700多年前那微微動容的神情同樣出現在央王的臉上,700多後的現在即便隱忍如央王,也會冒著違背天際律法而執意要來接回卿空,那麼生死一念間,這領頭的男子怎麼會捨得這女子。
這就是同心陣唯一的弱點,不必與全國子民抗衡,只用感情的弱點。他以同歸於盡的方式使出神力,而四方國本可以沒有任何缺陷可以攻克的同心陣,在男子雙手護向女子時,缺口便被開啟,巨大的神力衝擊讓在場的所有神明都陷入死傷中,無一倖免。
一場雙方都未想生還的戰爭讓四方國瞬間陷入血泊和沉靜中,唯有四色牢籠裡永世囚禁的囚徒們開始騷動。
而昔淵睜開眼時看到的景象是空曠到彷彿沒有邊界的地方,卻不同於四方國的祥雲四色,而是周遭深藍,層層暈染,如同藤蔓攀沿,雖沒有風,可深藍的花朵卻微微擺動,每一朵都不盡相同,在這樣的花海里,昔淵覺得內心無比安靜,身上的傷痕也奇蹟般的在加速癒合。
等到身體修復到能夠動彈時昔淵環顧下四周開始找尋慕訣的蹤跡,可是這地方太過空曠,視眼所能及的範圍根本就沒有慕訣的蹤跡。昔淵默唸御飛口訣,想要飛起來好看一看這地方的全景,可發現自己雖修復了些傷口,可畢竟剛從生死關頭回來,身體虛弱的根本就沒辦法運用神術。
更何況昔淵覺得自己現在連走路都費勁,於是乾脆躺下來往前滾動,卻被踏實地彈了回來,有四色金屬光澤若隱若現,呈現出四四方方的牢籠形態,他碰到的只是其中一兩根金屬柱子而已,肌膚所到之處立刻被灼傷,疼的昔淵悶哼了幾聲,畢竟他現在連大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這是被囚禁了麼,昔淵覺得此刻自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還不如痛快的死了呢,這永世囚禁的滋味,他過不了幾天就要被悶死了。不過這牢籠裡的待遇倒是不錯,顏色好看,花香宜人,想到這裡昔淵伸手去摸了摸離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