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討人厭,卿空心想。
這下倒是安靜了,沒有臣民再敢出聲,畢竟誰都不傻,700多年前的事往生的他們雖不清楚,但盤旋宮主人的身份總作不了假,可見當時這女子榮華正盛,要不是忌憚她的權利,語妃也不必費勁心思將她囚禁在四方國,從此嚐盡孤獨寂寞和仇恨,如今她的神力不可小覷,復央又一心護著他,在各個小國面前多說無益,畢竟他們再怎麼接受不了復卿空,那也是往生國自己的事,在小國面前,還是維護顏面來的重要。
而對於小國的那些將士,卿空剛剛去除濃霧,治好他們的傷,一來都有感恩之情,二來也的確不是她的對手,所以誰都不會妄動,要是交手,死那是分分鐘的事,但一直這麼拖著,嚮往生國要個公道結果卻說不定。
更何況,他們的公道其實也微不足道,復央毀了四方國,從此囚牢秩序失衡,天際神明誰都能反之,但真正來反的有幾個?不過就是集結各個小國,看看能不能借此削弱往生勢力,從而分一點羹。
現在卿空一人出手,各個小國聯合就算能打贏,那也恐怕是險勝,他們的死傷絕對慘重,所以往生和各個小國也就這麼僵持著。
“怎麼?我們一起來往生時,你們可不是這副慫樣!不是說好要向央王討一個公道!四方國幾百人性命就這麼白白犧牲了?囚徒內的囚徒們該如何解決?那裡面囚禁的可都是些厲害又棘手的人物,萬一回到自己國家復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這讓我們各個小國還如何安寧?”
綠袍王者看沒有人接他的話便繼續對復央說道:“央王,這天際規矩向來沒有神明敢輕易觸犯,只要一旦觸犯了,便是接受往生國削除神級永世不得再入仙途的下場,那一直主持公道的往生竟然知法犯法,總要給我們這些小國一個交待!”
碩大的往生,幾千號神明,綠袍王者像是自己演起了獨角戲,轉而對卿空道:“至於央王是不是要娶自己的妹妹為妻,還是四方囚徒的女子是不是要成為往生國的王后,那是往生自己的事,或者多少也算是央王自己的家事,實在沒有必要勞師動眾只為向央王要一個感情的交待!央王滅四方國的舉動畢竟不應該全部怪在一個女子身上!對於這點,央王的子民似乎活的並不明白!”
綠色清脆的王袍,妖媚好看的眉眼,齊到腰間的綠色頭髮,雖是小國出生,氣節卻倒拔高,見識也算淵博公正。
“你叫什麼名字?”復卿空直直地問綠袍王者道。
綠袍王者明顯一愣,來討伐的雖都是小國,卻只有他一個王者,但凡有人能讓他放心,他也不必自己來戰,實在是國土太小,而可用臣民太少,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寒磣,所以聽慣了別人問他:你是誰啊,你算什麼東西。而復卿空卻一臉真誠賞識的模樣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她即便已經是四方國囚徒,而能從四方國出來的恐怕就她一人,神力可想而知,他雖來自偏遠小國,可國土內遍地樹木花草,他能聽懂一花一樹的語言,對千顏花的瞭解自然不會淺薄,能作為千顏花的主人且不看她其它身份,僅這一項在他看來也足夠尊貴。
“我叫狄風,綠言國的王,尤善天際奇聞趣事。”他回答的誠懇,來默默回報她能夠尊重之恩。
“我是復卿空,千顏花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厲害,但願它能保我平安,至於這統一天際,我倒是不感興趣,但你好像挺有野心,祝你好運!”這往生,這天際雖向來對她不公,她也習慣了自己的特殊,可倒是沒有人會在這千人之中替她說上這些解氣又公道的話,他不僅善天際奇聞趣事,說話也讓人舒服,綠言國,好名字,和他正好相配。
19 那一池淺藍花雨
狄風則點頭示意,這本來該壕戰一場的畫面硬是被他們倆營造出了互相欣賞的閒聊氣氛,這千號神明竟然也就沒打斷他們,是都在發呆麼……
估計復央覺得再這麼站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回答了狄風的疑問,“此次四方國之事的確是我所為,我一定會給天際一個交代!四方國內的囚徒我定會好好安置,絕不會給各國徒增麻煩,等到這兩件事做完,若各國還是不滿意,再來找我往生討公道如何?”
各小國和往生臣民當然默默點頭,對於往生臣民來說,眼下最重要的當然是先穩定小國情緒,而對於各小國而言目的也達到了,復央都說要負責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如果真的能給四方國一個交代,又安置好四方囚徒,他們自然也不會再來找復央的麻煩,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復央將各小國的將士都安置妥當,好好款待了幾日,一場本